任福颇为担忧的瞧着官家昏睡过去,再看着这帮没见过世面的手下,不由的叹了口气。
李禹亨见宋煊走了:“任都头,宋状元当真是好酒量啊,咱们自己喝!”
“喝喝喝。”
任福又重新坐下,颇有些心事重重:
“这帮没眼力见的,一个个来敬酒不知道一桌子一起敬,非要一个个过来与宋状元碰杯。”
李禹亨倒是理解这种情况。
兴许过了这村,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机会沾一沾文曲星的才气呢。
“不必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喝。”
宋煊把赵祯放在床上,也用不着自己照顾,身边的宦官杨守珍颇为心疼。
据他所知,官家可从来没有喝多过。
若是被大娘娘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
“醒酒汤已经熬上了,宋状元可是要来上一碗?”
“不必了。”
宋煊靠在躺椅上:“这点酒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歇息一会便能缓过来。”
他直接踢了脚上的官靴,扯开衣服,闭眼歇息。
杨守珍让身边的宦官过去伺候一下宋煊,免得他着凉了。
反倒是把官家给传染上。
张怀德自是毫无怨言,虽然他是官家的贴身宦官,但是自从杨守珍到来后,这份活就被他给抢了去。
搞得张怀德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
“大官人,日头实在是太高了,许多犯人吃喝过后,酒量不行,便想着要回去睡一觉。”
宋煊睁开眼睛:“嗯,让他们回去吧。”
“秦通判还想要见您。”
“来。”
宋煊喝了口宦官端过来的茶,又掏出金叶子赏给他。
“宋状元,不必,这是小人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