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宋煊与赵祯正在听着车马行会长的汇报。
主要是这些日子都运来多少粮食进城。
宋煊脸上面无表情,随即叮嘱车马行会长,让他叮嘱下面的人不要太辛苦了。
这钱是能抓住机会挣上一段时间,要是累坏了,医药费可是不便宜。
“多谢大官人关心,我回去定好好叮嘱他们。”
“嗯,钟离通判那些怪石头不怕风吹雨打,你们也不必过于在意。”
“明白,大官人,其实我也去观摩了一下钟离通判的怪石,有些石头怕不是能用车马拉过来的,容易累死我的骡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家老小都指望着骡子车吃饭呢,告诉你手下的人,不合理的要求就拒绝,闹大了,就往我这里推。”
“这汴河修缮绝不是一年就能结束的,慢慢来。”
有了宋煊的兜底,车马行会长连忙道谢。
若不是宋状元给他们吃饭的机会,大家以前可是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雇佣车马前往大相国寺摆摊的商人,始终是少数人。
待到他走后,赵祯与宋煊二人相视一笑,这粮食进入东京城的可越来越多了。
四条河都在修缮,这下子粮食再想要运出东京城,难上加难。
“大官人,您夫子范仲淹来了,就在前堂。”
宋煊没想到范仲淹这么快就探亲回来了,自是收起账本,让齐乐成请他进来。
赵祯也没有去屏风后面躲避,他知道范仲淹的脾性。
范仲淹进门之后,瞧见宋煊以及官家,他先是一惊,随即走上前行礼。
“范校理免礼请坐。”
范仲淹把背上的包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宋煊倒的茶,喝了一口,让自己平稳下来。
“十二郎,我刚进东京城,便听到一些有关你官商勾结,枉为父母官的谣言,我相信你的为人。”
“但是朝堂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你,他们巴不得你出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