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道:“我放粮三日,按户赈济,只要出示证明,全都可以领米度荒。”
“这粮价再高,没人买,就卖不出去价,他们必然会相互降价,想往外运,都没有机会。”
“到时候粮价落到百姓买得起的时候,这个局就算是做完了。”
范仲淹连连点头:“可是你当真放粮三日就能行吗?”
“禁军的粮食够用吗?”
“夫子,大宋国策乃是强干弱枝,目前情况,就算是边军吃不到多少粮食,东京城禁军粮仓里的粮食也足够食用。”
“挺过一个月,各地的赋税便会再次运来,他们卖粮挣钱的窗口,只有这么短短一段时间。”
“要么就烂在手里,要么就割肉卖挽回一些损失。”
赵祯发现这对师徒谈话还真是毫不忌讳。
一个询问是否要趁机让官家亲政,另外一个则是说着强干弱枝的策略。
反正都不避讳人。
“嗯,既然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范仲淹又端起茶喝光了,随即开口道:
“我先回去休息了。”
宋煊站起来,送范仲淹出门。
待到范仲淹走后,赵祯才笑道:“你们师徒两个还都是直性子。”
“六哥儿,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做事挺激进的。”
宋煊伸手指了指外面:
“但是有些时候,我夫子做事那才叫激进呢。”
“十二哥还谦虚上了。”
赵祯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次刘从德怕是要被你给坑惨了。”
“别这么说。”宋煊摆手道:
“我这是奉了官家和大娘娘的命令进行赈灾的,而且我还不禁止粮价上涨,买卖做成这个样子,绝对不关我的事。”
朝堂当中,连宰相王曾都有些惊讶,为何这么多人都在弹劾宋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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