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吩咐了一句,旁人也都没有异议。
“坦夫,你辛苦跑一趟吧。”
王曾的话,吕夷简也没有拒绝。
他儿子是跟着宋煊一起修河,妹夫与宋煊之间是有点小矛盾。
所以他也不知道宋煊肚子里在搞什么鬼。
于是吕夷简亲自抱着弹劾宋煊的奏疏,去找了大娘娘。
刘娥听着吕夷简简单的复述,又拿起奏疏仔细看了起来。
“倒是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弹劾宋状元。”
刘娥头也不抬的道:
“吕相公,这赈灾之事宋状元一直都做的不错,这粮价他不抑制上涨,反倒鼓励,是否对民生这块不是很了解?”
一听这话,吕夷简也有些不好判断。
大娘娘她是故意在装糊涂,还是真不清楚宋煊的操作?
“大娘娘,依照我的观察,宋状元在处理一县之地的政务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反倒是大胆施为。”
“故而臣认为他就算是担任一方知府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臣觉得宋状元不可能不知道不抑制粮价上涨的后果。”
“臣总觉得他是有意在放纵!”
“有意放纵?”
刘娥又拿起一本奏疏。
她发现这些臣子对于宋煊的措辞变得极为严厉,一味的指责他。
“对。”
吕夷简看着刘娥,难不成大娘娘真不清楚宋煊的操作。
她没有与宋煊达成条件互换?
“此事老身倒是不清楚。”刘娥放下手中的奏疏:
“既然吕相公觉得宋状元是故意如此做,那必然还会有后手,且先耐心等待几日,未尝不可?”
“大娘娘,如今东京城的粮价,怕是许多百姓都买不起米粮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