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玛瑙手串:
“今日去县衙看案子,可是瞧见了他们存放银钱的地方”
“没有,根本就没得机会进入后堂。”
啸风嘆了口气:
“这宋煊可真是不好对付,这么多围观的人涌入县衙,他也是差人把守后堂,谨慎的很,若是想要有后续行动,还需让內应提供更多的消息。”
苍鳞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了,暂且避避风头。”
“或者你找个惊天大案,把宋煊给调虎离山,兴许有机会。”
“难。”
啸风觉得目前很难找到合適的。
今日精心准备的案子,被宋煊如此乾净利索的一判,不仅没有让他分心,反倒助长了宋煊的威名在东京城內传播。
这下子,就更不好弄了。
“我的人匯报,说是士卒派人在各个井口旁把守並宣传,让他们出来做活挣饭钱。”
“开封县要出钱清理沟渠,需要大量人手,避免东京城被黄河水淹。”
啸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忧心。
若是没有宋煊今日断案之事,怕是很少有人会相信他。
可是隨著这断案之事传播,怕是真的会有人出去。
“大哥,你觉得这件事”
“不好说。”苍鳞摇摇头:
“刘从德修筑的黄河工程非常烂,可以说是跟没有一个样。”
“水淹东京城,头一个死的便是藏在无忧洞里的人,咱们也不用去管,近期你也不要下去,免得被人盯上。”
“谁知道明面上有军队劝阻,背地里会不会有人跟踪,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明白了。”
啸风应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当真是小看宋煊了。
不仅是无忧洞的人在发愁,同样开封府尹陈尧佐接到了宋煊差人送来的卷宗。
毕竟判了死刑以及涉及到其余辖区的案子,都要逐级上报。
陈尧佐直接让通判钱延年交给自己,他们一起过目。
他今日也听说了宋煊半日判五案的谣言。
陈尧佐倒是极为期待宋煊的多干活。
如此一来,便是乾的多,错的多。
陈尧佐就怕宋煊他不干活,这样想要揪住他的错漏之处,都没得机会。
“我听闻这五个案子都十分棘手,未曾想宋知县如此短时间就断了,当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陈尧佐也愿意培养赵概:
“赵推官,你也瞧瞧你这位同窗的断案手段,多学些。”
“是。”
赵概他也不是出身平民。
自然明白陈尧佐这是绵里藏针,想要把宋煊给架起来。
捧杀嘛!
蛟龙吃人的案子没什么好看的。
陈尧佐瞧著赵概脸上惊之色,因为他觉得赵概十分沉稳,並不会露出如此神色。
“怎么,可是宋知县判的过於武断”
“不是,宋十二我现在才承认拍马也赶不上他。”
听著赵概如此言语,陈尧佐、钱延年都是充满了好奇。
宋煊到底是怎么判案子,给他惊到如此模样。
赵概一心想要中状元,並且以此为目標而努力。
即使宋煊连中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