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也就是个平民百姓,连个官身都没有。
迫於宋煊的手腕,林坤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仗势欺人的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惹恼了宋煊,被他给拽到县衙大牢当中,然后就被编纂去清理沟渠。
到时候就算自己婆娘动用权势,让宋煊放人都没可能的。
这一点,林坤是有著深刻认知。
绝不能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至於自己惹得起的人,那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人,欺辱你,你又能怎么
樊楼內部看热闹的人也不在少数,魁苏轻柔站在二楼往下瞧著。
今日突然来了许多衙役把守四处,根本就不让人离开。
如今宋煊来了,被钱掌柜的带领著去查帐。
作为樊楼的头牌,她还是能估算出来樊楼挣了多少钱,绝不会如帐簿上记载的那样。
再加上宋煊人家都来亲自吃一趟了,对樊楼的价格也有所了解。
就拿著那点钱去开封县衙交税,跟打发要饭的有什么区別
所以宋煊揪著此事不放,苏轻柔倒是也理解。
但是她没想到连钱掌柜的都叛变了,今后会不会波及到他们这群人。
宋煊瞥了周遭人一眼:“不干你们的事,你们该忙忙。”
慑於宋煊这话,大部分人都从光明正大的看热闹,变成偷偷摸摸的看热闹。
钱掌柜拿著钥匙打开房门,里面装的是樊楼帐簿,主要是明面上的。
至於私底下的私酒、赌坊以及放高利贷的帐目,林夫人有別人可以安排,绝对不会让钱掌柜的知晓。
所以別看钱掌柜在樊楼干了许多年,但是一些“黑產”上的现金流,他是不清楚的。
宋煊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有要求钱掌柜的主动暴露这些事。
在他得知樊楼的人还挺谨慎,知道不把鸡蛋放在一个框子里后,才决定要儘快行动起来。
趁著皇城司四处查抄放高利的的帐目之时,宋煊也可以凑进来污染他们的思路。
瞧著满满一屋子的帐目,宋煊过去翻阅了几下,钱掌柜的在一旁介绍都是哪哪年的。
林坤也是悄悄鬆了口气,幸亏防了一手。
要是其余事也都被姓钱的给爆料出来,那樊楼这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可是要功亏一簣的。
毕竟在樊楼消费得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所以普罗大眾是对樊楼有著相当大的滤镜的,许多人挣到钱后,都会想著来樊楼消费一把,涨涨见闻,且兴许是十年乃至二十年后的谈资。
宋煊让吏员进来,仔细核对该收缴的欠税。
另外把今年以及去年前年的帐簿进行誊抄,作为证据保留。
林坤在外面演戏,一副秘密被发现的样子。
但是宋煊心知肚明他是在演戏,所以也就选择视而不见,专门追查樊楼的帐目。
“林坤,钱掌柜说你是樊楼真正的主子”
“愧不敢当。”林坤连忙开口求饶:
“小人对於樊楼的事知道的不多,平日里全都是姓钱的一手掌握的,我只等著分钱就成。”
“可是此人在交税这件事上,过於离谱,小人才亲自到店,直接开革了他,还让新人代表我去给宋大官人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