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为师死后,再流着眼泪来哭吧。”
周克明指了指一旁的王曙:“你还是好好给王中丞窥探天象,近期是否会有大雨落下。”
“师父。”
周克明闭上眼睛,不想多说什么。
他自从窥探失误后,就不怎么管理司天监与天文院了。
杨维德擦了擦眼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现在哪有心思窥探天象啊。
至于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醉心于编纂书籍当中,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可是师父之言,又杨维德不敢不从,但是王曙却道:
“此事紧急,我两日后再来。”
杨维德道谢,任由他离去。
待到人走后,周克明睁开眼睛:
“今后你勿要再随随便便的应付了事了。”
“师父,我。”
周克明知道自己徒弟想要编纂出来一本旷世奇书,所以对工作上能对付就对付。
“看情况,我没几天能够为你遮掩的了,司天监你可以掌控,但是天文院可不一定能落在你的手里。”
“编纂书籍之事,自是急不得,你观摩天象之后,再做也不迟。”
“师父。”
杨维德痛哭流涕,他想着要在师父有生之年把书籍编纂出来,才如此急切。
未曾想到时间不等人。
“何必哭泣,老夫早就心有准备。”
周克明倒是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的数术很厉害,印证了先前自己算出来的寿数。
如此准确,他心中其实是有些得意的。
“师父。”
杨维德只是痛哭。
“你记住,今后这种窥探天象之事,做的不要过于准确,太宗皇帝对于这些事很在意。”
“如今官家尚且年幼,不知其脾性,一旦要预测王朝兴衰,是好是坏对我们都是灭族之灾。”
周克明又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
“最终切不可让你窥探的天象,成为臣子攻讦其余臣子以及官家的借口,否则后患无穷。”
“谁都会拿你当敌人,若是事情败露,只会把你踢出来定罪,说不准岭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杨维德一直都知道师父在这方面天下无人能及。
却总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故意算错。
“啊,这”
周克明只是拍了拍杨维德的脑袋,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有些教训,总归是要亲身经历更好。
当年周家就是算出来岭南没有战乱,谋求去岭南的官躲避战乱。
周克明都没撑过晚上,就驾鹤西去了。
赵祯还是派人去祭奠了,尽管预测天象并不是那么的准确,但作为四朝老臣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的。
连曹利用都去祭奠了。
毕竟宋煊他们夫妻俩的八字都是周克明给合的。
这股风并没有吹到民间去,因为周家是为王朝服务的,很少给百姓搞这些。
东京城越来越热,丝毫不见下大雨的情况。
甚至连汴河水位都有些下降。
宋煊站在汴河旁边,瞧着裸露的岸,水底的淤泥更多。
此时汴河内有不少好手拿着竹竿探底,对比当初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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