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再上报,兴许大娘娘就免除责罚了。”
杨维德则是思考著他那编纂的书籍要怎么继续往下写,才能流传千古。
“东京城不少百姓都拿咱们的话去讥讽开封县知县宋状元,如今大雨一下,怕是要被骂。”
“咱们被骂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不必在意。”
“我是害怕宋状元他弹劾我们,指著我们鼻子骂,陈府尹的下场,我可是清楚的。”
听到这话,杨维德才从思考当中回过神来:“宋状元骂我们做甚”
“啊”
主簿不明白杨维德的脑迴路,都知道他本事大,可这也太不懂事了。
没了周老对他的照拂,今后在官场上还怎么廝混
难不成真不想当司监,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待在司丞的位置上
那可是差著许多级別呢。
“当然是骂我们司天监观测不准啊。”
“不必在意。”
杨维德喝了口热水:“说到底,他还得谢谢我呢。”
“啊”
宋煊谢不谢他不知道,中书门下的宰相们都开始谢他的预测了。
明明是乾旱,下雨缓解一下也是有利的。
可是这大雨下起来没完,东京城內涝也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黄河决口,水淹东京城,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退的了。
“回王相公的话,去勘察的人已经回来了。”
“叫他进来。”
“是。”
一个浑身都湿透的吏员连忙行礼:
“诸位相公,开封县的积水没过脚面,祥符县的积水没过大腿,且祥符县的积水奔著开封县流出,通过沟渠一同排入汴河。”
“嗯,你下去歇息吧。”
王曾让人给他换乾净的衣服去。
吕夷简摸著鬍鬚,忍不住感慨宋煊的运气当真是好啊。
这大雨说下就下,一丁点预兆都没有。
“宋状元收税被冠上立地太岁的绰號,如今他提前疏通沟渠,引导水流,怕是要一改叫人怕的威名啊。”
张士逊脸上带著笑容,就当说个乐子听。
“是啊,这大雨突然倾盆而下,不知道几时能停歇。”
“因为宋状元有立地太岁的威名,开封县许多泼皮无赖子都被迫跑到了祥符县去討生活。”
听著张士逊的话,吕夷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不就是变相的在说他妹夫陈詁无能吗
要不然能被宋煊给轻易比下去
哪怕开封县的泼皮无赖出城去討生活,也总比聚集在祥符县要好上几分。
如此事情传播开来,这不是公然打陈詁的脸吗
纵然在朝中有关係,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家对宋煊这位状元郎又颇为关注。
做出如此亮眼的政绩来,將来还怎么提拔陈詁
吕夷简觉得若是他还想往外走,就只能给扔到西北等艰苦地区去熬资歷了。
要不然凭什么返回东京城
张知白摸著鬍鬚也是颇为担忧:
“就是不知道黄河堤坝能不能防住这一次。”
吕夷简慢悠悠的道:
“周遭大旱,纵然是黄河水水位也会下降,若是衝垮堤坝,除非堤坝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