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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瑾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多年修佛,还是让他养成了谨言慎行的好习惯。
“摸鱼大赛那么繁忙,你还到这里视察。”
“钟离通判。”
宋煊也没客气:
“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有人把告了您的刁状,所以我急忙赶来瞧瞧。”
“谁”
钟离瑾突然就觉得有些生气,自己点小钱搞点小爱好,又“提前”与车马行定了契约。
怎么还有人告刁状
真是他妈的一帮刁民!
游晖缩着脖子,根本就不敢迎接钟离瑾的怒气,反倒是刘从德往前一站,开口:
“我。”
刘从德说完之后还对着他哼了一声。
算你运气好,有宋状元坐镇。
要不然,什么狗屁的契约,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就算你是开封府通判,也得乖乖的让道。
否则,就让那堆破石头全都沉底。
游晖没想到刘从德竟然会主动站出来,倒是让他心里有些改观。
钟离瑾一瞧是大娘娘的侄子刘从德,语气当即变得舒缓起来:
“刘知州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便是,何必再找宋知县来这里跑一趟。”
“本官是为私事而来,当然需要宋状元出面代为传达,否则不就成了滥用权力,欺压百姓之辈”
刘从德阴阳怪气的话,钟离瑾明显听懂了。
这种提前拟定契约的事,给那帮粮商当借口足够用了,但是对于刘从德而言,那简直是侮辱他。
最重要的是刘从德觉得自己都得老老实实的守规矩雇佣车马行。
现在跳出来一个官员不守规矩,那如何能成
宋煊。
你必须给我狠狠的制裁他。
让我刘从德也享受一下,被大宋律法保护的感觉。
毕竟以往他从来没有拿大宋律法当过一回事,总是来回的践踏,反正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制裁他。
“刘知州,我有与车马行提前签订的契约,我拿给你瞧。”
“不用。”刘从德连忙制止:“我可不看那种假东西,免得污了我的双眼。”
“这。”
钟离瑾有些难堪,其实他也想要送刘从德一些奇怪石,并不想与他结怨。
“钟离通判,我看看。”
宋煊给了钟离瑾一个台阶下,钟离瑾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连忙从袖口掏出来,递给宋煊。
宋煊打开一瞧,便是两个月前,钟离瑾就与车马行约定好了,要运输三十三艘奇怪石到东京城。
明显的谎言!
两个月前,这些石头可以直接进入汴河,运进东京城内,到时候只需要雇佣人搬运就成。
至于雇佣车马行,那也雇佣不了这么久。
如此漏洞,宋煊也没有立即点明:
“不知钟离通判还有如此闲情雅致,这些奇怪石有什么吸引力”
一听这话,钟离瑾当即来了兴趣:
“宋状元博古通今,对于这些怪石也不甚了解。”
“这怪石乃是天下奇珍,唯有盛世才能收藏。”
“你仔细看那皱、露、瘦、透的特性,越看越美。”
宋煊眉头上挑,他总觉得钟离瑾说的不太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