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乡证明过了。
“如此一来,刘从德这等新入局的粮商闻风而动,带著大批粮米奔著东京城来,意图趁高价狠狠的捞一笔。“
“这一切,便是我想要的。”
宋煊眉飞色舞的道:
“待到他们把粮食全都运进城,我再让车马行慢悠悠的运输钟离瑾的怪石,他们想把粮食再折腾走都没机会。“
“然后我再亮出杀招,打开禁军粮仓的陈粮开仓放粮。”
“放粮”
“对。”
宋煊伸出手指道:“我放粮三日,按户賑济,只要出示证明,全都可以领米度荒。”
“这粮价再高,没人买,就卖不出去价,他们必然会相互降价,想往外运,都没有机会。”
“到时候粮价落到百姓买得起的时候,这个局就算是做完了。”
范仲淹连连点头:“可是你当真放粮三日就能行吗”
“禁军的粮够吗”
“夫子,大宋国策乃是强於弱枝,目前情况,就算是边军吃不到多少粮食,东京城禁军粮仓里的粮食也足够食用。”
“挺过一个月,各地的赋税便会再次运来,他们卖粮挣钱的窗口,只有这么短短一段时间。“
“要么就烂在手里,要么就割肉卖挽回一些损失。”
赵禎发现这对师徒谈话还真是毫不忌讳。
一个询问是否要趁机让官家亲政,另外一个则是说著强干弱枝的策略。
反正都不避讳人。
“嗯,既然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范仲淹又端起茶喝光了,隨即开口道:
“我先回去休息了。”
宋煊站起来,送范仲淹出门。
待到范仲淹走后,赵禎才笑道:“你们师徒两个还都是直性子。”
“六哥儿,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做事挺激进的。”
宋煊伸手指了指外面:
“但是有些时候,我夫子做事那才叫激进呢。”
“十二哥还谦虚上了。”
赵禎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次刘从德怕是要被你给坑惨了。”
“別这么说。”宋煊摆手道:
“我这是奉了官家和大娘娘的命令进行賑灾的,而且我还不禁止粮价上涨,买卖做成这个样子,绝对不关我的事。“
朝堂当中,连宰相王曾都有些惊讶,为何这么多人都在弹劾宋煊。
他们不像是受到了王蒙正、马季良等人的指使啊。
“官商勾结之类的,宋十二能与刘从德勾结卖粮食吗”
王曾扔下一本奏疏,又拿起另外一本。
“看样子宋状元是惹了眾怒。”
吕夷简倒是明白,宋煊他没有遏制住粮价,反倒还拱火似的赞同粮价上涨。
“难道是大娘娘同意处置王齐雄的条件吗”
张知白的猜测一开口,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据一些消息而言,刘从德可是购买了一大批粮食进入京师。
相比於王齐雄,谁都清楚大娘娘更喜爱刘从德。
保证刘从德的利益,那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这些年大娘娘可没少赏赐刘从德。
“没有证据的事,怕是不好说。”
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