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官场的严酷却没有危机意识。
陈尧佐他大包大揽的,就是想要“戴罪立功”。
不至於自己弟弟被外放后,他也要外放。
同为吕相爷举荐之人,李紘觉得陈尧佐看不得旁人分润他的功劳。
即使是同一个阵营的也不行。
“宋状元所言有道理,老夫定会再次上报的。”
李紘又轻微摇了摇头:
“陈府尹他怕是职位不保,所以才会如此行事的。”
“以前是觉得宋状元这个规划以及工程的具体实施,我看了確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没有继续追究。”
“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陈府尹他还想要更进一步呢。”
“他更进一步”
宋煊眉头微挑。
看样子钟离瑾当上开封府尹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刘娥任命人,也不会过於的看这个人是否有能力,只要入了她的眼就成。
“对啊。”
李紘可是晓得陈尧佐的心思,以及吕相爷没少给陈尧佐画饼。
“只不过因为宋状元的出现,让陈府尹表现的过於紧迫。”
“宋状元不方便自己上书,你觉得自己的规划当中有什么漏洞”
李紘是真的找不出来。
但是他知道要是宋煊自己往上提,那必然会有故意针对陈尧佐的声音出现。
可是利用將作监的这群“专家”来发声,那就不是“党爭”了。
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於公於私,陈尧佐也得听一听。
“哦,这个好说。”
宋煊直接指出了自己为了省钱。
没有选择用糯米浆来修筑堤坝。
若是黄河那里也省钱了,用不了几年,兴许还会被水给冲开。
李紘连连点头:“还有吗”
“施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地基打好,要不然
“好。”
李紘觉得自己收穫很大,还得是人家最开始的设计者,知道漏洞在哪里。
要是他们这些人来看,就觉得这份计划当真很强,根本就挑不出什么错漏来。
唯一能干的,也就是出事了之后,当个事后诸葛亮。
李紘又瞥了眼对面的契丹人:
“宋状元,这些契丹人不去逛东京城,反倒要来这里看我大宋百姓干活,他们是何居心”
“难道是想要偷师不成”
宋煊也很奇怪,这种干活方式没什么可偷师的。
他们大辽的体制,就无法完全復刻这种模式。
“偷师看人怎么担担子吗”
张方平笑了笑,觉得这不现实。
“要我说,他们就是在观摩我们组织后勤的能力如何。”
“嗯何解”
宋煊给他们二人解释道:
“万一发生战事,我大宋的军队需要许多民夫来转运,若是此处乾的一团糟,他们也就放心了。”
“对,是这个道理。”
李紘又有些不解的问道:
“宋状元,宋辽两国已经和平相处二十多年了,他们来观察我们这个做甚,莫不是想要偷偷备战”
“可是我听说辽国的皇帝已经老了,再出征几乎没什么可能。”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