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清道长目光转向坐立不安的王大山和宋老三,温言道:“二位,若有话,不妨直言。贫道倦了,稍后便要歇息。
但要是拜师之言,就不用提了,贫道目前还没有收徒之意!”
王大山与宋老三对视一眼,眼中希冀的光芒黯淡下去。
王大山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席,对着玄清深深一揖:“道爷,俺们不敢奢望拜师。
只是…黑风寨虽破,难保没有漏网之鱼,而且日后怕还另有强人出没。
俺想趁着这股劲儿,联络周遭几个庄子,拉起一支保村护寨的乡勇队伍!
可俺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庄稼汉,空有一把子力气,实无半点护身的本事!
求道爷慈悲,传俺们几招实用的拳脚,能吓唬宵小,护住妻儿老小就成!”
说罢,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地上。宋老三也慌忙跟着跪下。
宋老栓嘴唇翕动,也想起身恳求。
玄清道长抬手虚扶:“二位请起。此事…”
他目光扫过两张满是期盼与风霜的脸,“容贫道思量。
今日乏了,明日再议不迟。”
他转向宋老栓,“老丈,烦请安排一间清净农舍,贫道欲与我这师侄抵足夜谈,亲近亲近。”
“哎!好!好!道爷、齐小哥,这边请!”宋老栓忙不迭起身引路,心中期盼明日。
喧嚣的篝火与宴席被抛在身后,三人沿着村中土路,走向更深的夜色。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肉香。
路旁阴影里,忽闻“叮铃…叮铃…”的清脆铜铃声。
那头骨架匀称、毛色油亮的驴子,竟然从黑暗中溜达出来,蹄声轻快。
齐云失笑:“你这畜生,倒会躲清闲,险些忘了你!”伸手便要去抓缰绳。
但驴子没有往齐云身前来,而是径直凑到玄清道长身边,亲昵地用硕大的头颅蹭着道人的青灰袍袖,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哈!”玄清道长朗声一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