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欧阳戎问:“容真女史对你们态度如何,可有什么不满意的?”
燕六郎摇头:“不满意倒是没有,下午拿走汇总名册前,反而……”
“反而什么。”
燕六郎耸肩:“反而小夸了一句弟兄们的效率,女史大人让咱们来找明府讨赏,瞧语气,好像是认真的。”
欧阳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嘴里滋味有点怪怪的。
怎么有一种收到了敌人给出的“伱人还怪好的勒”真心评价的既视感。
可是容真笨吗,很显然,从以前行事作风看,并不笨,应该很多疑难缠才对。
过于顺风,欧阳戎叹气:
“行,记下了,回头一起算。燕六郎带大伙继续候着吧,这几天先不要去双峰尖忙了,若是女史大人后续调查墨坊有需要,记得……义不容辞,过去帮忙。”
燕六郎瞧了他眼,垂下眼睛:“是,明府。”顿了顿,“义不容辞。”
人退下。
下值后空荡荡的正堂内,欧阳戎静坐了会儿,眼睛有些无神的望着门外长廊上的秋日残阳。
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他脸色隐约有些不好意思:
“不像是演的,若是陷阱,那今天下午应该是她带失手的六郎一起过来对证才对……
“所以,什么时候把我排除在了嫌疑名单外的呢。她要是胡搅蛮缠、设置陷阱,我反而不觉得什么,立场不同而已,可如此信任我,我倒是有愧疚感了……”
欧阳戎呢喃,语气若有所思。
是此前龙城之行,下去巡察的离大郎等江州官吏给他作的不在场证明?
还是说容真在龙城经历并看见了什么,对他的印象改观?
亦或是说……某位蝶恋花主人的剑,做了某件非君子所为之事,这让容真觉得此人荒淫好色,反而与欧阳戎他正人君子的印象不搭,联系不起来?
还是说,她单单依据蝶恋花主人所用的纸墨,潜意识的排除了包括欧阳戎在内的大部分江州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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