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眉叹气:
“他早早担心七郎冲动行事、牵扯进去,那他自己还冲动作何,埋头往火坑里跳?檀郎这不是…偏向虎山行吗。”
“是啊。”离大郎满脸无奈道:“所以当时听到后,我哪里知道檀郎原来是这个意思,后面会那样做……”
韦眉瞪了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让你好好跟着檀郎,开导下他吗,他异样反常,伱就没早点发现?”
离大郎面露难色:
“檀郎那么聪明,有些事他不说,别人真难知道,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离裹儿摇摇头,替阿兄说话:
“别说大郎了,我也有些意外……我知道欧阳良翰心里不满,林诚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但咱们已经不是龙城那样一无所有、退一步就是无底深渊,现在可以稍微退步一下、降低一下底线的,毕竟家底厚了,人自然也多了牵挂,总会遇到取舍……
她呢喃自语: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不妥协……看来有些人有些事,在他眼里,是死也要捍卫的。
“好一个虽九死其犹未悔。”
燕六郎埋头,嗓音沉闷说:
“明府不提前说了,应该是怕咱们拦着,让王爷听小公主殿下的,应该也是不想牵扯到王府咱们……”
离闲站起了身,情绪难掩激动:
“咱们是一起从龙城出来的,约好也要一起平安回洛阳,少一个都不可以,檀郎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岂能坐视不理?檀郎担心波及到咱们,可咱们难道就不会担心他了吗?”
离大郎也忽然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见父兄如此,离裹儿不由轻叹:
“所以我说,幸亏这封信没呈上去,还有余地。”
就在这时,顺伯的匆匆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爷,监察院和江州大堂那边……那边有百姓、劳工、士子聚集抗议,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好像是在给欧阳公子作证。”
“作证?”众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