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达的各项指令。
但是当初接回阿青的事件,还有最近偶然获得的这柄奇异长剑,似乎都隐隐指向这座他从未来过的西岸剑铺。
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所以今日,欧阳戎召集人手,请来沈希声,决定亲自过来一趟,探清些虚实。
因为待这次梅雨季末期的雨水彻底停下,折翼渠第二期恢复正轨,他着手准备要走了。
走之前,欧阳戎不想留下任何有可能的隐患。
而且正好,剪彩礼前布局的女穗工张倩失踪一案,给了他过来讨公道的抓手,也算是师出有名。
那就带人进来查查。
万一查到了什么呢?
整理了下思绪,欧阳戎轻轻颔首。
年轻县令身旁,瘦骨嶙峋、腰杆笔直的沈希声似是听出了某些弦外之音。
“真有这么简单,那为何独独挑这么早的时间过来搜查。”
欧阳戎笑而不语。
沈希声捻了捻胡须转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边的欧阳戎。
在龙城县的这两日,虽然是在默默处理好友交代之事,但是他也不仅仅是在住处闭门歇脚,而是亲眼旁观了这位好友高徒的手段。
毫不夸张的说,欧阳戎这番拆分柳家的巧妙操作,令其大开眼界。
不过最让沈希声欣赏的是,欧阳戎对于职责以内公权力的克制性使用。
别看它眼下微不足道。
放在一个七品县令身上似乎是多余了,又不是什么手握巨大权柄需要事事谨慎的当朝相公。
然而当初的狄夫子不也是从这样的芝麻官一路走上去的吗?
所以,光是这一点,沈希声就觉得已经超出他在洛京御史台见过的大多数年轻俊杰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细节之处,见端倪。
沈希声抚摸长须,轻轻点头,不过似乎是想到了那位老友,他嘴里略酸。
欧阳戎并不知道沈希声在想什么。
眼下早晨,古越剑铺的工匠私奴们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