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跟随而上,面前景色同样铺开在他眼前。
容真不禁回头看了眼他,少顷,若有所思道:
期间不时有米粒大小的附壁劳工从悬崖陡峭处失手脱离,引起一阵惊呼,幸亏有绑在身上的应急绳索吊住,有惊无险……
欧阳戎与容真,今日算是临时起意、独自出城,并没有通知这边施工地驻扎的江州大堂官员,所以也没有带任何人来。
依着竹杖的宫装少女忽然手指向对岸东南面一处黑压压搬运石块的劳作人流问:
容真低声呢喃了句,然后不再说话,不去看某位曾经以为的“伪君子”。
“让女史大人见笑了。”欧阳戎摇了摇头。
“听人说,双峰尖开凿后,引出了这一条支流,现在地势低的浔阳城水患都减轻了很多,今年的长江汛期,涨的水甚至连地势最低的星子坊都没有淹到,安然度过?”
欧阳戎瞧了眼,耐心解释:
东林大佛约莫四、五十丈,佛首还未雕刻,像是无面人一样,不知悲喜怒色。
“现在吗。”
“毕竟这些细枝末节,朝廷前来验收的官员是不会关注的,难以算入功绩,在不少人眼里属于无用功罢了,你说,这么辛苦做给谁看呢,是吧。”
“早在双峰尖没有开凿前,旁边这一处的江水就有不少暗流漩涡,经常引发沉船之事,过往船只都是绕道走。
“……”
此刻已是下午傍晚,太阳下山的早,与枫叶一样红灿灿的余辉落在了对面石壁的佛首上面。
“额,没怎么,只是没想到女史大人如此细心。”欧阳戎摆手。
欧阳戎抿嘴:“浔阳雨水多,为防止大佛被毁坏,得排去积水,避免磨损腐烂。”
冰冷冷宫装少女倚着一根碧玉杖往前迈了几步,登上了一处山石,她的视野豁然开朗。
容真安静看了会儿。
“当时确实笑了。”她板脸。
容真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转头凝视下方缓缓成型中的东林大佛,还有正在辛苦劳作的工人们,嘴里呢喃自语:
说起这处双峰尖营造,欧阳戎侃侃而谈。
欧阳戎侧目发现,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