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操之不知何时走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食指指了指旁边。
燕六郎跟随王操之走去一边。
二人来到一处树荫下。
王操之咽了咽口水,眼睛看向燕六郎手掌水袋,后者反应过来,递出水袋。
王操之仰头喝水,润了润乾燥嗓子。
燕六郎也不急,抱着一柄腰刀,看着他,耐心等待。
王操之抹了把嘴,看着面前这位人狠话不多的「姐夫心腹」,语气弱弱的问:「燕兄,女史大人是不是平日里都是这性子?姐夫在浔阳石窟,她是不是也这麽差使不休?」
燕六郎想了想,先点点头。
王操之见状,吁了口气,可旋即看见,燕六郎点头完后,又摇了摇头。
「燕兄这是何意?怎麽又点又摇的。」
燕六郎仰头望天,吹风不语。
王操之不禁皱眉,过了一会儿,脸色恍然了下说:
「对,不用想都知道,姐夫肯定和我不一样,要是姐夫,女史大人哪里敢这麽使唤,至少得客气些……
「难道是对咱们下面人都这样,这些女官眼高于顶前倨后恭?唔,可我刚刚看见,女史大人和她身边的人,对燕兄你的态度挺好的啊。」
说完,王操之不禁看了看水囊。
燕六郎四望了下周围,嘴里问:
「王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麽意思?」
王操之疑惑不解,取下毡帽扇了扇风,也给燕六郎扇了下,他小声请教:
「小弟最近刚来浔阳,姐夫突然交给我这麽重要的事,小弟我也有些迷糊。
「特别是,以前不怎麽和这些北人打交道,还都是宫廷来的禁欲女官们,性格更难琢磨了,实在是没有经验。
「难道说,和这些严肃女官们打交道,是有什麽说法不成?就和那些太监差不多?还望燕兄不吝赐教。」
燕六郎抱胸偏头,多看了几眼他的脸庞。
王操之发现,燕六郎的脸色隐隐有些……古怪,这古怪表情很难以形容出来,好像还是一个古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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