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衣柜边。
妙思大声回答完后,空气寂静了会儿。
欧阳戎面色不变,只是认真问道:
“你俩认识?见过面?”
小墨精的回复再度出乎他意料。
她霸气回复:“不知道。”
...
北漠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冰原。千里雪野上,唯有那一座孤零零的冰窟突兀地矗立着,仿佛大地裂开的一道伤口,封存着不该被触碰的记忆。
冰窟深处,黑镜如渊。
它不反光,却能吞噬一切倒影;它无声,却在低语中编织命运。此刻,镜面缓缓波动,如同湖心被无形之手搅动,浮现出欧阳戎背阿兄冒雨前行的画面??那一年他十二岁,衣衫尽湿,脚步踉跄,眼神却倔强得不容动摇。
画面一转,又是他在江州广场讲述帽子往事时众人落泪的情景;再一瞬,是李姝捧着热汤递给他,指尖微颤,欲言又止的模样;接着是燕八郎躺在血泊中大笑:“老子死不了,你这君子还得靠我撑场子呢!”……
万千记忆,在镜中流转不息。
忽然,一道身影从风雪中走来。
披着灰袍,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燃着两簇幽蓝火焰。他站在黑镜前,没有照见自己,而是伸出手,轻轻抚过镜面。
“你说我会成为你最不像自己的样子。”他的声音沙哑而熟悉,却又带着某种扭曲的回响,“可若‘不像’才是真实呢?”
话音落下,镜中景象骤变。
不再是过往,而是未来??
江州城陷于火海,百姓哭喊奔逃,天空裂开一道猩红缝隙,无数黑影自其中垂落如丝。欧阳戎立于城楼之上,手持明心境,镜光照彻天地,将那些黑影一一焚灭。然而每杀一人,他眉心金脉便黯淡一分,肤色渐灰,眼底泛起裂痕。
最终,他转身面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竟是年迈的阿兄。
“哥……停下吧。”阿兄颤抖着伸手,“你已经杀了太多人了,哪怕他们曾加害于我们……这不是你要的道。”
欧阳戎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