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决定的。”
苏泠汐目光从朱雀接待船上移开，转头看向石清瑶。
“在离开苏府以后我把自己关在殿中关了很长一段时间，爷爷说朱雀神国的一位皇子爱慕我许久。”
“爷爷想让我去尝试接触一下，好转移一下心结。”
“我同意了。”
石清瑶说到这里依旧是看着海面，苏泠汐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到我同意三个字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苏泠汐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石清瑶说下去。
“我和那个朱雀皇子见面了，他很有礼貌，看起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想。”
“不过我们见面次数并不多，也没有独自相处过，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在爷爷的宴席上。”
“第四次宴席上，朱雀皇子当着许多磐岩大臣的面主动提亲，爷爷很爽快的答应了并问我对他什么感受。”
听到这里，苏泠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回答。
“那你喜欢他吗？”
石清瑶语气平静，“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你怎么回答的。”
苏泠汐鼓起勇气还是问起了这个问题。
石清瑶转眸看着苏泠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如果和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话，面对另一个很优秀的伴侣，他也很喜欢你，你会选择忘记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吗？”
石清瑶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可惜夜色太晚，海风也吹乱了苏泠汐心，她并没有察觉石清瑶的脸色。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石清瑶说出来的话上。
苏泠汐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入了心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忘记呢？”
“你不明白，忘记不了就会一直活在过去，人总要向前看的，对吗？”
“世间遗憾本就是情之本身，即为遗憾就应该埋藏在心中，如果不选择忘记，那对于未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石清瑶语气决绝，苏泠汐刚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听到了她不想听到的回答。
“我对爷爷说，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也算是答应了提亲吧。”
“这个决定会不会有些草率。”
苏泠汐在很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替石清瑶觉得不值。
也许有一些主观情绪在身上，她对朱雀神国的人没有一点好感。
除了楚灵雀。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我已经选择过了，事实上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嫁给谁都一样。”
石清瑶从栏杆处走到了甲板上，借着灯光，苏泠汐看到了她有些孤单的背影。
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脸，“苏公子，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就要比赛了。”
苏泠汐没有追上去，她目送着石清瑶走回了船舱之内。
石清瑶的决定，苏泠汐没有权利替她做主，
她就算想追上去，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去劝说呢。
石清瑶向苏泠汐走了九十九步，可苏泠汐自始至终没有选择过石清瑶。
自然也不会迈出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