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幸亏苏泠汐现的早。
季长乐还是活了下来。
她脸色煞白的躺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坐在自己的床边。
季灵悦一脸欣喜的看着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季长乐鼻子一酸，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看来我已经死了，不然我也不会见不到你。”
“死？你怎么会死。”
“你可是我救活的。”
眼前的季灵悦说出了不符合她身份的话，季长乐揉了揉眼睛。
她这才看清楚，原来眼前的人是苏泠汐。
苏泠汐的原身和季灵悦长的是有些像的，季长乐思念过度将眼前的苏泠汐认成自己的妹妹了。
“是你苏泠汐。”
季长乐擦了擦眼泪，唇瓣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之前对你那么不好，你又帮我又救我。”
“我欠你一条命。”
苏泠汐释怀的笑了笑，“是啊，你欠我一条命还欠我一个相当大的人情，你就这么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其实当初的季长乐的欺负根本不算是欺负。
因为苏泠汐接触了不少的女孩，要按照季长乐的说法来看，这些女孩每一个都欺负过她。
如果用一个比喻来解释季长乐当初的行为。
那就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玩具，只不过有些用力过猛罢了，差点将玩具玩坏。
季长乐罕见的露出轻笑，“你真的很了不起。”
“你是五国排位赛的冠军，还能找到紫霄帝来帮忙处理这件事情。”
“我有那么一瞬间都快不认识你了。”
苏泠汐：“我一直是我，我所拥有的这些都是我努力得到的。”
“世间变幻无常，当初的我也想不到我会走到现在，所以你也要向前看啊。”
“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的妹妹只是进了魔界，但以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还活着呢！”
“是吧，你又没有亲眼看着她死掉，所以你依然要保持希望。”
苏泠汐的这番话微微有些触动季长乐，但谁都清楚这话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进了魔界又怎么可能会活着呢。
“是啊，我死了，还有谁记得我妹妹呢？”
“谢谢你，苏泠汐。”
“不用谢，人情记账上就好。”
苏泠汐一句玩笑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季长乐眼神恢复了一些生气，“等我伤好了，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妹妹。”
苏泠汐点点头，“嗯，我陪你去。”
几天后，紫霄帝都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季长乐在紫霄帝都找了一个最好的陵园，又买了上好的墓碑。
上面刻着季灵悦之墓几个大字。
苏泠汐和季长乐打着油纸伞，站在墓碑面前。
两个人手中都拿着几束白菊默哀，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花瓣上。
水珠顺着花瓣的脉络一滴滴的落在墓碑上，晶莹的反光倒映出季长乐有些哀伤的面容。
“我的妹妹从此就要长眠在这里，我想她要是活着，一定想看我健健康康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