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才算正式到来。
但是眼前的战场,给他的感觉完全不是如此。
虽然他也看不到笼罩在雾气里面的战场形势,究竟是怎样的,也无从判断前方正勇猛进攻的巴牙喇兵,到底是处于优势,还是处于劣势,但是敌人密集而有序的炮声,却让老于战阵的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如果自己麾下巴牙喇兵的进攻是有效的,那么此时此刻的白塔铺,应该已经陷入了混乱才对味儿。
可是远处传来的持续不断的炮声,却丝毫也听不出混乱的苗头。
甚至在他看来,以数千巴牙喇兵的勇猛冲击,这个时候的明军白塔河防线应该早就该崩溃了才符合常理,根本就不应该再出现这样密集而也有序的炮声。
但是他心中的隐忧,并不敢在阿济格的面前直白的说出来,只能隐晦地提出建议。
如今的阿济格有点讳疾忌医,尤其讳言失败,非常不喜有人在面前说“丧气”的话。
这次统兵数万而来,还是以“大清”八旗的骑兵野战突袭为主,完全是志在必得,更加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灭自己的志气,长敌人的威风”。
果然,巴图鲁阿桑喜还没说完,话就被阿济格打断。
“无妨!就算这帮南蛮子有备,白塔铺又没有城防,他们昨日才到此,又能立下什么牢不可破的营寨来?本王以近万名巴牙喇兵扑上去,就算他杨振麾下的南蛮子个个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我大清真正的精锐!”
听了这话,巴图鲁阿桑喜心中腹诽,王爷你怕是忘了长安堡之战是怎么败的了吧。
但他也只敢腹诽而已。
就在他想着如何再劝阿济格改变猛冲猛打的打法时,阿济格又说话了。
“不过你说的迂回,也不是没有道理。马上派人去找到冷僧机、苏拜他们,看看他们各自到了哪里,命他们不惜一切从两翼猛攻白塔铺。”
“王爷,据有的前锋兵探察,浑河堡一带,也有明军连营驻扎,可能多是骑兵——”
“无妨,不管南蛮子有几路人马在外策应,本王只打白塔铺,哪怕是拿牛刀杀鸡,只要打垮了白塔铺的南蛮子大营,其他南蛮子兵马便不足为虑!”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立刻派人去传本王的命令!”
“嗻。”
“叫人传话给苏拜、冷僧机,攻势一定要快,要凌厉,要坚决,切不可瞻前顾后、游移不定!”
“奴才明白。”
巴图鲁阿桑喜还想说什么,但是面对已经对自己横眉怒目的英亲王阿济格,他最终选择了闭嘴。
因为阿济格说的似乎也没错,现在这个局面,正是行百里而半九十的时候,气可鼓而不可泄,一旦给了杨振喘息之机,战局可能就不一样了。
毕竟此时此刻,就在浑河北岸,可还有小十万明军主力在闲着呢。
万一他们闻讯过河来援杨振,那么英亲王突袭白塔铺这个仗,可就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了。
一念及此,巴图鲁阿桑喜也下定了继续猛攻的决心。
胜负在此一举,何必患得患失。
在得知左右翼兵马在苏拜、阿尔津、冷僧机、敦拜等人率领下,已经抵达了附近的消息之后,巴图鲁阿桑喜随即派人前去传达了夹击与总攻的命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