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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曹变蛟所部带吴巴什所部蒙古营为一路,先奔西南,过老哈河后,再转向北;白广恩所部带桑噶尔赛蒙古营为另一路,先奔西北,过老哈河后,再转头南下,两路迂回,朝喀喇沁王爷府包抄而去。
五月二十一日下午,蓟镇总兵白广恩和桑噶尔赛所部人马在老哈河以西、英金河以南四十多里的河间地,一头撞上了从王爷府闻讯北走的喀喇沁部落主力。
装备了大批飞将军手榴弹的白广恩所部兵马,以两千多掷弹兵下马列队阻击,一战击溃了喀喇沁部落骑兵前锋冲击,然后剩下的一万五千多骑顺势压上。
双方战至入夜,白广恩担心对方人多势众,形势逆转,于是一边派人南下联络曹变蛟和吴巴什,一边主动撤出战场,脱离了接触。
庆幸的是,这个战场位于英金河以南四十里,老哈河以西二十里,战场往西十几里又是一条河流,叫做石碑河(锡伯河)。
此地水草丰美,很适合喀喇沁部落主力携带大量马匹牛羊等牲畜在此驻牧休整,本来是一处风水宝地。
因为此地往北,往东,往西,都有河流作为屏障,既不用担心牛羊走失,也不用担心遭遇草原上的夜袭。
但是这次却不同,这次布尔噶都与其他部落王公和台吉们,赫然发觉这处风水宝地变成了一个进退两难的死地。
因为对他们来说,夜里渡河非常危险,特别是在敌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情况之下,搞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同时他们也知道不能撤回南方,因为他们已经侦察到还有一支明军在南面寻找自己们的主力。
于是,布尔噶都和其他王公、台吉们,决定就地扎营,然后分别往西、往东派出信使,去联络翁牛特部、敖汉部骑兵来援。
可能他们还抱有不小的幻想,觉得自己尚有数万部众,一旦外面有了附近其他部落的援兵,从明军后方发起攻击,自己们反而可能大获全胜呢。
但是,时代已经变了,命运没有再给他翻盘的机会。
二十二日清晨,曹变蛟率领近一万七千多骑明军赶至,血战随即再次拉开序幕。
这场混战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当日的傍晚时分方才告一段落。
喀喇沁部落主力人马成规模的反抗,其实在中午时分就结束了。
但是属于明军骑兵的追击战,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西下。
就是在二十二日的傍晚时分,布尔噶都派往敖汉部的信使,带着敖汉部征集的数千骑兵,突然出现在了英金河和老哈河汇流之地的北方三十里处。
率领蒙古营轻骑兵渡过英金河北上追击到那里的桑噶尔赛和吴巴什,早已人困马乏,发现往北逃窜的喀喇沁人有人接应,于是放弃了追击。
敖汉部数千骑兵在接应到逃出去的数千喀喇沁人后,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是快速往东撤退,双方脱离了接触。
从仇必勇的报告以及松山总兵夏成德、自己叔父杨国柱的书信中,杨振拼凑出了一个大体完整的战况,同时也得知了他们这一战最主要的一个战果。
最后逃出生天的大人物,只有喀喇沁札萨克多罗郡王布尔噶都的儿子,喀喇沁右翼部落台吉斑珠勒。
喀喇沁部落其他王爷、台吉们全军覆没,其中就包括了喀喇沁札萨克多罗郡王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