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洋挨揍时，赵军已回到家中。
他一进屋，发现外屋地虽开着灯，可一个人都没有。
赵军沿着东边走廊往里走，发现男女老少都聚在东大屋里，一群人边开电视边开会。
这场会议是王美兰主持的，而会...
夜风穿过林隙，带着初冬的寒意，吹得松针簌簌作响。李长根走下鹰嘴岩时，火把已烧去半截，火焰在冷风中摇曳不定，像一粒不肯低头的星子。他脚步未停，心里却翻着白日里那场奖学金仪式上的脸??那些孩子的眼神，干净、热切，又藏着一丝犹豫。他知道，走出大山容易，回来却难。可只要有人记得来路，青山就不会真正荒芜。
回到窝棚已是深夜。木门刚推开，一股药香扑面而来。秀兰坐在小炉前，正用铜罐温着参汤，见他进门，轻声道：“等你半天了。”
“没事儿，就是上去坐了会儿。”李长根解下披风挂在墙上，湿气凝成霜，在灯下泛着微光。
秀兰抬眼看他：“你又去写《山典》了？”
他不答，只从怀里掏出那本泛黄册子，轻轻放在桌上。秀兰知道那是父亲留下的命根子，从不让人碰，连她也只远远见过几次。可今晚，她看见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墨迹未干的字，心头一颤。
“‘龙摆尾’永禁采挖……”她低声念完，抬头，“哥，这可是咱们祖上唯一准许限量取用的神参，真要一刀切？”
“以前是活命的药，现在是护山的魂。”李长根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苦得眯了眼，却没放下，“它要是没了，规矩也就断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叔！出事了！”是李小川的声音，带着喘，像是跑了几里山路。
李长根立刻起身开门。小川满头是汗，手里攥着一部老式对讲机，脸色发白：“东北岗哨刚传信，说……说有人闯进‘鬼见愁’峡谷了，带着金属探测仪，还穿了迷彩服，不像游客。”
“几个人？”
“至少四个，往老埯子方向去了。”
李长根眼神一凛。鬼见愁是通往龙摆尾参脉的隐秘通道，坡陡林密，连野猪都少走，外人绝不可能轻易发现。除非……有人泄密。
他转身抓起猎刀别在腰间，又从床底抽出一支自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