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启山虽然如此问,但他不认为赵军能整着啥好东西。参帮,除了放山抬参,顶多是划拉点儿草药呗。
尤其是赵军今天没挎兜子,就拎了那么个三角兜,再看那兜子沉甸甸的,里头肯定不能是灵芝,应该是桦树茸或是穿地龙根之类的东西。
可这年头的东北山林里,除了野山参以外,就连灵芝都不值几个钱,桦树茸、穿地龙不比土豆子贵多少,还至于大老远地来卖一趟吗?
要不是断定赵军背靠着大参帮,孙启山都不会给他往后面领。
“老爷子。”赵军笑着问孙启山道:“我想问问你老,咱们药店收熊瞎子胆,是怎么收啊?”
“嗯?”老头被赵军问的一愣,他皱着花白的眉毛,问赵军道:“小伙子,你不是参帮的吗?”
“啊,呵呵。”赵军闻言一笑,道:“我家是林区屯子的,跟屯亲手里捣腾几个熊瞎子胆。”
“啊……”孙启山微微点头,道:“行,今年熊瞎子胆贵,像你们有钱的,捣腾也亏不着。”
“是,是。”赵军点头,再问道:“那老爷子,咱们药店怎么收啊?”
“怎么收啊?”孙启山咔吧下眼睛,道:“那得看品质,我也不知道你们收的是啥,反正我跟你说哈,要是棕熊的胆,它就不如黑瞎子胆值钱。”
好嘛,这老头子还给赵军上起课了。
“呵呵……”赵军淡淡一笑,又问道:“老爷子,那咱棕熊胆是什么价呀?”
“棕熊胆得晾干透了……”孙启山说了一句,见赵军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便道:“半斤左右的棕熊胆,差不多是一千二百五。但今天你来了,我能给到你一千三。”
半斤一千三,那一斤就是两千六。这比之前郑东海给的三千块钱一斤,可是差了不少。
但郑东海是撮堆儿收,孙启山是按个上秤,看每个熊胆的本质。
于是,赵军向孙启山问道:“老爷子,那要是一斤半的棕熊胆,你能给多少钱呐?”
“多少?”孙启山瞪眼看向赵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赵军面不改色,孙启山把脸一扳,道:“小伙子,你要往里头搀绿豆了,那我可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