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说话的时候,马玲拿着两人的外套从东屋出来,小两口急匆匆地给外套套上,然后便双双把家还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两口,王翠花回手就怼了马大富一杵子,道:“告诉你啊,今年不行整臭鱼了!”
“凭啥呀?”马大富眼睛一瞪,道:“我就好那一口!”
说完,马大富气呼呼地走进里屋,然后就看到了炕桌上的酒盒。
“呀,这啥呀?”马大富都顾不上脱外套,拿起酒盒一看,就见一面画着个大老虎,另一面都是文字。
“那是亲家给你拿的。”王翠花出现在屋门口,对马大富道:“那是虎骨酒,去年赵军打那大爪子,完了让药厂收去做的酒。”
“是吗?”马大富眼睛一亮,就听王翠花没好气地道:“是妈、是爹的,那上面不写着呢吗?”
“我看看!”听王翠花这么说,马洋紧忙凑了过去。看小儿子过来,马大富把酒盒递给他,道:“你给爸念念。”
马洋手捧酒瓶,念道:“东北虎骨酒……此虎系1987年11月26日……被林区保卫员赵军打死……”
“哎呦!”马大富听完,脸上露出笑容,拿过酒盒仔细端详,道:“我这姑爷子真出息!”
说着,马大富抬头看向王翠花,道:“这下子,城里人也知道咱姑爷了呗?”
“那你寻思啥呢?”王翠花语气里也带着得意和骄傲地道:“你忘啦?咱姑爷还上过电视呢!”
“可不咋地哈!”马大富说着,便拿着酒盒起身,他转身寻摸了一圈,就听王翠花问道:“你要干啥呀?”
“翠花,找个地方。”马大富回应道:“给这酒摆上,完了等来人去客(qiě)的,让他们都看看!”
当马家老两口为日后的显摆做准备工作时,赵军、马玲已经回到了赵家大院。刚一开房门,炸鱼那股的特殊香气瞬间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极具辨识度的香气,香中带着微微的腥。还有着张扬的热烈感,所以即便都炸完鱼半天了,屋里这股气味还没散呢。
随香气而来的,还有众人的哄笑声。此时上班的、上学的都回来了,但外屋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支着的桌子和冒气的锅。
桌子上,盘子、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