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赵军三人远去,赵有财嘎吧嘴,道:“俏丽哇的小犊子,纯特么讨债的!”
……
“俏丽哇的!”听着随风传来的欢闹声,走在屯子里的张来宝嘴里也不干不净的。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一辆解放从对面缓缓驶来。
这条道挺宽,走路、行车互不影响。
但当吉普车来到张来宝面前时,汽车停下,挨着张来宝的副驾驶车窗被人推开,露在张来宝面前的,是一张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孔。
老人没说话,而把方向盘的青年人问张来宝,道:“哥们儿,赵军家往哪么走啊?”
“赵军家?”张来宝一怔,紧接着转身往东边一指,道:“你们往南走,看着挺老大一个大柳树,就往东边拐。完了一直走,离老远看着谁家帐子门上挂大灯笼,那就是他家。”
这小损种,又特么给人指到赵家老宅去了。
车里人并没怀疑,向张来宝道谢后,便按张来宝所指方位,驱车直奔赵家老宅。
没用上两分钟,开吉普车的邵军就看到赵家标志性的大灯笼。
“太爷。”邵军抬手往前一指,然后跟副驾驶上的邵云金道:“咱到了。”
“不对呀!”老胡子皱眉,道:“娶媳妇儿咋这么消停呢?”
车上人闻言皆是一愣,而这时就不消停了,赵、李两家院里狗嗷嗷直叫。
汽车经过赵家篱笆帐子,曾经的朵朵腊梅早已七零八落,但仍有少许腊梅花瓣点缀在帐子上。
汽车停下,邵家四代爷四个从吉普车上下来。紧接着,解放车停在了后面。
解放车副驾驶上,坐的是断腿的陈学义。今天赵军结婚,陈学义特意过来,想趁此机会当面感谢一下赵军。
这时,陈学义坐在副驾驶上,往院里一看就感觉不对。
他都看出来了,邵家两个老爷子能看不出来吗?
“院里没人呐。”邵云金先说了一句,紧接着邵天鹏就道:“还都是狗啊!”
“应该就是我赵哥家。”邵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