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这顿饭,可是够丰盛的。
小鸡炖蘑菇,用的可不是又柴又瘦野山鸡,而是家养的大公鸡。
这年头,喂鸡不用饲料,吃虫菜谷糠长大的大公鸡,肉质很好。再用山里榛蘑一炖,鸡肉香,蘑菇入味,真无愧东北名菜之称。
而且,这道菜的精髓在那鸡汤里。
正好,江富为了招待徐宝山和赵军,特地让老王头蒸了大米饭。
把那上面漂着油花的鸡汤往米饭上一浇,鸡汤泡米饭,入口是满满的幸福感。
还有羊肉,这在山里就更罕见了。
其实,这些好东西都是江富年后从山下带上来的,就是留着准备请客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年后开工第二天,就迎来了徐宝山这样一位贵客,也不枉江富准备这些好东西。
因为下午还有活,徐宝山就拒绝了江富喝两杯的提议,他带着赵军端着饭碗一顿猛吃。
等吃的差不多了,三人边休息,边闲聊。
江富指了指桌子上剩了不少的獾子肉炖大萝卜,对徐宝山笑道:“徐组长,我听说咱林场二食堂张师傅的儿子,让獾子把卵子籽儿给掏出来了。”
“啥?”刚从扫炕的笤帚上,折下半截糜子准备剔牙的徐宝山闻言,瞬间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向赵军看去。
因为他知道,张占山家的事儿,没谁会比赵家人更清楚。
见徐宝山向自己看来,赵军微微一笑,便将当日之事讲了一遍。
“哎呦我的天!”徐宝山听完,说了一句和马亮一样的口头语,接着有些感慨地道:“那这孩子不废了么?”
“好像不至于。”江富说:“我听人讲,镇里医院大夫告诉张师傅了,他儿子那个玩意,可能好使,也可能不好使。”
“可能……这玩意还行可能的么?”徐宝山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一事,对赵军说:“赵军呐,我看这技术,你确实也都会了,那明天我直接安排你检尺了。”
“行啊。”赵军笑道:“组长,你就安排吧,让我替谁的班儿?”
“还你替谁的班儿啊……”徐宝山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