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自己来赵家以后每天晚上的伙食,胡三妹就释然了。
这时,赵家院门西边的篱笆帐子上,都已经绑满了梅花枝。这个活儿,必须得快干,要不化开的蜡水一会儿就凝固了。
胡三妹转头往西一看,不禁微微点头。美给每个人的感受几乎都是相同的,胡三妹看了两眼后,便加入其中,跟着金小梅她们一起制作梅花枝。
绑完了赵家前院篱笆帐,大伙又绑李家的,很快屯子里的妇女、老人、儿童闻风而至,他们对这样的美景赞不绝口,但看完了也在心里吐槽,这纯是吃饱了撑的。
临近中午时,赵李两家前后院帐子上万朵梅花盛开。
而与此同时,赵军已将汽车停在了林业医院外。他下车往医院里走,后面是赵春和搂着小铃铛的王美兰。
这时候的张援民,正躺在病床上装睡。可即使他紧闭双眼一副睡着的样子,杨玉凤也在一旁喋喋不休。
从赵军他们走,杨玉凤就开始数落张援民,一连三天,张援民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自己耳边乱飞。
“媳妇啊!”张援民实在是挺不住了,无奈地睁开眼,看着杨玉凤道:“你消停一会儿吧,瞅你那嘴,都爆皮了。”
“我乐意!”杨玉凤盘腿坐在另一只病床上,手里捧着赵军给她留下的军用水壶。此时水壶开着盖,从里面冒出丝丝热气。
“行啦,媳妇。”张援民告饶,道:“你叨咕多少遍了,我记住了还不行吗?”
“多少遍?那有用吗?”杨玉凤白了张援民一眼,道:“在家前儿我跟闺女说你多少遍了?咱兄弟还跟你说多少遍呢?你听了吗?”
“媳妇啊。”张援民苦着脸,道:“我现在要能起来,我都给你磕一个!”
他这一句话,倒把杨玉凤给逗乐了,但杨玉凤仍不打算放过他。一来在医院闲着也是闲着,二来杨玉凤心里有气,张援民现在这副样子,杨玉凤不能打他、不能骂他,但绝不会放过他。
“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杨玉凤耳边响起,但此时杨玉凤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这几天,她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这个声音。
同样的还有张援民,听到那声音的张援民,挣扎着试图起身。
“妈!”当带着哭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