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徐宝山闻言砸吧下嘴,然后冲赵军摇头道:“这事儿不好办呐?”
然后,徐宝山给赵军分析道:“他们是没当场抓住打牛的,但我怕他们死咬着你呀。”
说到此处,徐宝山警惕地往四周打量一番,才对赵军说:“你也知道,过完阳历年,范场长就调走了,他这时候容易”
徐宝山话只说一半,但他相信赵军能理解。
赵军也是轻叹一声,道:“不管咋的,徐叔,不是我干的,我咋也不能认呐。”
“要不这么地吧。”徐宝山想了想,说:“那牛吧,让他们扒了卖肉。完了呢,差多少钱让韩德江搁那边儿给他们找回来。”
说着,徐宝山又往周围打量一番,道:“不就差四五百块钱吗?给他们找三十米木头。”
徐宝山口中的韩德江是他手下的验收员,就是跟马亮在新楞场一起挨揍那个。
“那不行,徐叔。”赵军道:“要这么整,那不就顶算承认是我打的了吗?”
“啧!”徐宝山微微摇头,道:“关键这事不好说呀,人家能往你身上赖,那就是有人打证言说看着你了。那帮套户都困难,他们找不着打牛的,就得往你身上咬,这就不咋好整。”
听徐宝山这么说,赵军也感觉有些棘手。赵有财明白前因后果,可赵军不知道啊。
二十分钟后,一辆吉普车自林场大门驶出,开车的是周春明的司机韩根良,副驾驶坐着赵军,后排坐的是徐宝山与营林场长范志生。
汽车一路来在27楞场,那唐家父子一早就从永利屯回来了,此时正在楞场里等着。
四人下车,在唐孝民的带领下,去看那置于把头窝棚后的大青牛。
昨晚上套户们把这大青牛整回来,就按照唐孝民儿的交代,将其开膛放血后,就这么置于屋外。
此时牛已上冻,死不瞑目地躺在那儿。
赵军到近前一看,两个枪眼,一在牛肩胛骨处,一在腰间。
见众人都看过,唐孝民招呼他儿子、孙子,还有林为龙、林为虎两兄弟,五人合力将牛翻了个个儿。
在看这边弹孔时,唐孝民说道:“这能看出来是半自动枪子弹打的。”
听唐孝民此言,范志生转头看向赵军,道:“赵军呐,你看这”
“我看啥呀?”赵军也没惯着范志生,这位营林场长不是周春明的对手,即将要调任去别的林区,范志生难免有些不甘心。可赵军想的更开,既然他范志生都要走了,自己还惯着他干啥?
“范场长。”赵军眼睛一横,看着范志生问道:“咋的?整个林区就我有半自动枪啊?”
赵军浓眉大眼脸略长,当他瞪眼拉下脸时,自带着几分威势。
按理说,范志生即便要走了,也不应该怕个年轻的小技术员。
但是,别忘了窦保国呀!
当初那新官上任的生产场长,都叫赵军拿着账本子一顿拍,更何况他这即将调走的营林场长呢?
“小伙子。”这时唐孝民也看出范志生不行了,他上前一步对赵军道:“昨天可有人看着你背枪往那么去了。”
“他看着我打牛了?”赵军毫不客气地反问,刚才唐孝民说那枪眼子啥的,赵军看他岁数大都没吱声。此时这唐孝民明摆着要往自己身上赖,赵军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