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儿子你说的对。”王美兰点了下头,道:“别到最后,整得咱钱又不够了。”
“是呗。”赵军苦笑道:“要不是咱头一脚都踢出去了,咱家这边儿的灰皮和黄叶子,我都不想收了。”
“那别的。”王美兰摇头,道:“咱也就是眼么前儿差钱,等过完年给那俩金熊胆一卖,咱以后就不差钱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美兰心里也有些感慨,以前没的想过,自家也会有手头紧的一天。
……
“呜……”
小火车的汽笛声在永安屯上空回荡,李大勇急匆匆地走出家门,快步往屯外走去。
在经过赵家大院时,李大勇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前上班,他身旁是赵有财,身后是大儿子,有时候还带着小儿子。
可如今的李大勇形单影只,赵有财还有他俩儿子都干营林保卫去了。
李大勇一走,李宝玉翻墙到了赵家。
“大娘!”李宝玉进屋时,手里还攥着两张纸,他到王美兰面前,便道:“我跟你汇报点事儿。”
“孩子,晚上再说吧。”正在刷碗的王美兰知道李宝玉要说什么,她笑了笑道:“先上屋去,看大娘蒸那包子,你趁热乎吃两个。”
李宝玉应了一声,走过去往东屋探头,就见屋里只有赵有财在。
“大爷。”李宝玉打声招呼,正往暖瓶里投茶叶的赵有财,抬头看了李宝玉一眼。
新一天的忙忙碌碌又要开始了,赵有财沏上茶准备迎客。
李宝玉进西屋,就见赵军抬手招呼他过去。
李宝玉过去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问赵军道:“哥哥,咱上山呐?”
“今天歇一天吧。”赵军皱眉笑道:“你不嫌乎累呀?”
李宝玉一笑,又咬了一口包子,而这时王美兰走到西屋门口,对李宝玉道:“宝玉,今天可别摇哪儿乱跑啦,大娘给你准备出东西来了,一会儿你拿着,给你老丈母娘送去。”
“哎。”李宝玉乐呵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屋外传来两声狗叫,赵军往窗外一看,原来是解臣来了。
解臣进屋时,赵有财从东屋迎了出来,问解臣道:“那狗咋样儿了?”
“挺好的,叔。”解臣笑道:“我看没啥太大问题了,都能咬人了。”
“啊?”众人闻言一惊,王美兰着急地问道:“那狗咬谁了,小臣?”
“咬我妈了。”解臣这话是笑着说的,他这副样子活脱脱一个不孝子。
可紧接着,解臣又道:“还行呢,咬我妈棉裤腿子上了,没咬坏。”
听解臣如此说,王美兰稍稍安心,但还是皱眉说道:“这啥狗啊?不是遭灾,就是惹祸。”
“喂没喂狗啊?”王美兰话音落下,就听赵有财问道:“那狗吃食咋样儿?”
“就我妈去喂它食嘛。”解臣道:“‘吭哧’就给我妈一口,我妈一急眼,给那半盆苞米面都扣它脑瓜子上了。”
赵家狗帮凡有受伤的猎狗,都是有病号饭的。所谓病号饭,就是插苞米面和骨头汤。黏黏糊糊的,还有滋味,狗特别喜欢吃。
“这是干啥呀……”赵有财闻言,有些着急道:“一个哑巴畜生,打它干啥呀?”
“它咬人,还不打?”王美兰开口把赵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