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这回保准有儿子,不成下次我替你想法子!”
刘强走后,许大茂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
刘强说的那事,你觉得能成吗?"
娄晓娥轻声问道。
她刚才其实醒着,只是衣衫单薄不便见客,才假装睡着。
许大茂皱眉:"
看他的样子不像骗人,应该没问题。
"
"
万一怀不上呢?"
"
胡说八道!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
少说晦气话!
赶紧收拾东西,明早出!
"
"
可我真困了"
"
困什么困!
再拖拖拉拉生不出孩子,咱们就离婚!
"
娄晓娥默默叹了口气。
她从小受传统教育,逆来顺受惯了。
当初嫁过来本就是为了改善家庭成分,这些年因为生不出孩子,没少受委屈。
可对她来说,离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个年代,离婚对女人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
夜色渐深,有人安睡,有人难眠。
第二天天刚亮,刘强就雇了辆三轮车过来。
在许大茂热切的目光中,载着娄晓娥离开了。
那时候汽车少见,远路坐火车,近处多是马车、三轮车。
到了车站,刘强帮她把行李放好。
见她神色不安,也就没多说话——这种时候说笑反而更尴尬。
始站人不多,但几站过后车厢就挤满了。
很多人宁可憋着也不愿离开座位。
好在路程不远,晌午就到了。
刘强掏出准备好的火烧和驴肉,吃得津津有味。
或许是饿了,娄晓娥也跟着吃了一个。
"
嫂子放心,这次遇着贵人了,您命里该有个儿子。
"
刘强笃定的语气让她稍稍安心。
下了火车换乘驴车,两人沿着土路慢慢前行,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
"
就是这儿。
“刘强指着一座破旧的道观,”
待会去上炷香。
"
院子里有棵老枣树,一个白老道正在扫地。
"
来上香?"
"
捐点香火,求个心愿。
"
"
问前程还是姻缘?"
"
求子。
"
老道放下扫帚,仔细打量着他们:“你俩不是夫妻。
"
娄晓娥心头一跳——这道士莫非真有神通?
"
跟我来吧。”
老道转身引路。
老道领着两人踏入殿堂,中央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香炉。
供台上供奉的山神像通体灰白,正中一道裂痕被后人精心填补。
神像半面慈祥,半面凶恶;半面神圣,半面暴戾。
初见这般异相,两人皆怔在原地。
"
虔心跪拜诚心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