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绫锦院的账册!”
“诺!”
石得一再拜领命。
顿时整个绫锦院内外,一片鬼哭狼嚎。
无数内臣、胥吏、官员,跪伏于地,不住磕头求饶。
可赵煦却是铁石心肠!
燕援带来的御龙直们立刻将赵煦护在中间,穿着山文甲的魁梧武士们,甚至举起了巨盾,将赵煦保护在盾牌中心。
而随着石得一一声令下,在绫锦院外待命的皇城司亲事官们,带着侍卫亲军的禁军,从各个大门涌入,将所有在场官员、内臣、胥吏,一体擒拿。
整个过程,没有人敢反抗,只有哭嚎和求饶声。
直到此时,赵煦才开口:“胍噪!”
“噤声!”
于是,一切求饶与哭嚎,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是他们听话,而是禁军的武士们,将他们的嘴巴用布条堵住了。
赵煦一挥手,石得一立刻将所有擒拿下来的官员、胥吏、内臣押到了他面前。
这些人一到御前,匍匐着流着眼泪磕头求饶。
可赵煦早就已经做好了杀猪的准备。
他在燕援的护卫下,在御龙直们的拱卫下,走向前去,走到这绫锦院的官署大堂,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接着让人将绫锦院内外被擒拿的官吏、胥吏、内臣都押上堂。
“故老人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赵煦端坐在上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看向这些人,冷冷的说道:“朕也不是刻薄之君。”
“奈何尔等,食朕之禄,却不忠于朕!”
“甚至,孩视于朕!”
他扬着手中的账册。
连敷衍一下都懒得敷衍他,甚至懒得做假账。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多不尊重朕?
真把朕当十岁小孩子看了?
堂上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立刻蠕动着,嘴里呜呜出声。
“朕知道,尔等想要解释,想说都是那管勾一人所为……尔等不知情,尔等也绝无孩视朕之行……”
“可即使如此,尔等没有阻止,本身就已是大罪!”
所有挣扎,顿时消弭,他们无话可说!
不忠本身就是死罪!
数十双绝望的眼睛,看向了赵煦,他们只期望罪止于己身了!
赵煦看着他们,适时的道:“朕并非刻薄好杀之君。”
“姑且念在尔等,平素还算用心的份上,且饶尔等死罪!”
顿时所有人热泪盈眶,感激不已。
赵煦在他们眼中的形象,更仿佛是被佛光萦绕的菩萨。
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赵煦看着这些人,继续说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限尔等十日之内,主动交代过往贪墨之事,并将赃款退回左藏。”
“如此,朕可既往不咎,许尔等戴罪立功!”
pua,赵煦是懂的。
不把这些人先踩到泥地里,又如何让他们效命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早在赵煦让石得一去调查绫锦院和东西染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
无所谓绫锦院的应对如何?
哪怕今日那内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