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管家托马斯适时递上热毛巾:“邮差说是个戴鸭舌帽的男孩塞的,已派人去查。”
“呵呵,查什么!
人怕是已经被威廉的人带走了!”
海西自然地接过信,快浏览几行便放在桌上,指尖划过信纸边缘的褶皱,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这些信的用意——无非是想让她难堪,让她质疑威廉的真心。
“昨晚我还提醒过威廉,被逼急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海西看向哥哥,没心没肺地推测道:“看来阿黛拉在见威廉前,就已经打算‘掀桌子’啦!
昨晚的会面怕是人数不少,场面火爆。”
西里斯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忽然笑道:“看来我的妹妹比我想象的更冷静。
换做是我,怕是要立刻骑马去找威廉‘对质’了。”
她抬头对托马斯道,“这些信我和男爵会处置妥当。”
西里斯看海西将信件重新收拢,好奇地追问:“那这些信怎么办?直接烧了?还是……”
“急什么。”
海西咬了一口司康,慢悠悠地说,“送信的人既然想让我看到,自然也盼着我闹起来,最好能和威廉吵得天翻地覆,让他们坐收渔利。”
她看向兄长,偏头故作可怜状,“我可是柔弱敏感的淑女,需要依靠沉稳可靠的哥哥呢这些信,还请哥哥你替我转交吧。”
西里斯一愣:“我转交?”
“嗯。”
海西点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你下午不是要去俱乐部见爱德华吗?顺路去趟公爵府,把信亲手交给威廉。
不用多说什么,就就警告他两句就好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一定要当面交给他,让他亲眼看着这些信。”
西里斯瞬间明白了妹妹的用意,忍不住低笑:“你是故意让他着急?昨晚他在船坞忙到天亮,今早肯定坐立不安,等着你的‘审判’呢。”
“不然呢?”
海西挑眉,“他藏了这么多‘旧情’,难道不该让他忐忑一番?他的过去若处理不好,我心里自有掂量。”
她拿起披肩站起身,“走吧,该去加德纳舅舅家了,礼物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海西偏头交代托马斯管家,“告诉车夫,绕远路走,别经过德文郡公爵府。
省得某人以为我是去质问他,忍不住派人拦马车。”
兄妹二人在男爵府台阶上扫视一周,街角的阴影里,果然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马车,车夫正频频朝男爵府门口张望。
马车上,西里斯将信笺放进皮质文件夹,忍不住问:“你就真的一点不生气?这些信里写的……”
“生气自然有一点。”
海西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坦诚,“但更多的是了然。
威廉是什么样的人?”
海西看向哥哥,踌躇一下,还是直言道:“我可以告诉自己,他对阿黛拉只有利用,没有旧情。
这些信不过是他当年布的局,现在被人翻出来当武器罢了。”
她话锋一转,“哥哥,作为一个男人,你心里一定明白。
阿黛拉也许只是他的情人,或是棋子,但是不代表没有一丝情谊。
男人给情人花钱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