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男爵府的地,也别脏了海西的眼!”
威廉弯腰捡起信笺,目光扫过那些刻意堆砌的亲昵字句,没有狡辩,只是沉声道:
“是我处理不够妥当。
阿黛拉已经被送上前往北美的移民船,‘寒鸦号’今晨已经启航,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伦敦。”
西里斯挑眉,没想到威廉如此果决,就是不太确定他做到了哪种程度。
他出言试探:“她在美洲的生活……你打算怎么安排?”
威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必安排了。
从今往后,她的死活都与我无关,自然不需要我操心。”
权贵的冷酷无情,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西里斯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里瞬间明了——阿黛拉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紧绷的脸色稍缓,没再纠缠旧账,只是道:“海西把信交给我时没哭没闹,但你最好亲自跟她解释清楚。
她不说,不代表不在意。”
“我会的。”
威廉将信笺收进抽屉锁好,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最近几年尽量别出现在夏洛特公主面前。”
他看着西里斯错愕的表情,补充道,“你这张脸太过惹眼,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在打探你的底细,别平白惹上皇室的麻烦。”
西里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无奈耸肩:“长得俊也是错?行吧,我会避开。”
“哦,差点忘记了!
海西特意交代,让你反复确认信件是否全部都在这里,”
他转身准备告辞,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威廉在身后试探着开口:“明天上午,我想去男爵府拜访,有些事想当面跟海西说清楚。”
西里斯回头一笑,故作遗憾地开口:“怕是不巧。
海西明天上午要去诺福克公爵府。
小卡尔递了邀请函,说要请她去看自己的新小马,还让她帮忙瞧瞧开学行李有没有缺漏。”
威廉的嘴角僵硬,心里暗叹:霍华德一家真是阴魂不散!
昨晚诺福克公爵爱德华和托马斯勋爵,那两家伙就盯着阿黛拉的事情不放,现在连个六岁孩子都来“抢时间”
。
他皮笑肉不笑的感叹:“诺福克公爵爱德华的婚礼快了吧?公爵府少个女主人就是不行。
托马斯勋爵,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一直保持鳏夫的身份。”
西里斯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告辞时忽然轻笑出声:“你说的‘合理建议’,我记下了。”
他扬了扬下巴,“我现在正要去俱乐部见诺福克公爵爱德华,见到他时,会把你的‘好主意’原原本本转告的。”
“乐意之至。”
威廉才不在乎那两个‘居心叵测’兄弟的记恨。
西里斯登上马车前,又回头郑重地警告,“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其他‘旧账’没清,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夫。”
马车驶离公爵府,西里斯靠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的雕花扶手。
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他心里却明镜似的——威廉不可能只有阿黛拉一个情人。
贵族圈的规则就是如此,二十七岁的公爵,位高权重又尚未成婚,身边若毫无风月传闻,才更让人起疑。
他从没想过要把这些告诉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