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当六岁生日礼物。
那孩子这几天抱着马毛刷睡,梦里都在念叨要给你看他的新伙伴。”
海西眨眨眼,笑道:“没办法,谁叫小卡尔是我的好朋友呢?”
海西抬手摸了摸‘月光’的鬓毛,想了想好奇问道:“我记得公学应该有骑术课程?‘月光’还年幼,想来你和勋爵已经为小卡尔选好了马匹。”
爱德华的笑容淡了些,拿出一块方糖喂给小马。
“原本选了匹两岁的阿拉伯马,性子温顺又聪明,本打算上个月就和小卡尔相处一下。
谁知那天验马时现不对劲。
那匹马忽然变得焦躁不安,兽医检查后说像是被人偷偷喂了少量药剂,虽不致命,却再也不能当学骑马的坐骑了。”
海西眉毛微微蹙起,轻嘲:“平白无故,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对一匹小马下手?”
爱德华朝远处的花园扬了扬下巴,伸出手臂邀请她散步:“边走边说吧。
这庄园的玫瑰开得正好,西里斯上次来还说要讨些花籽。”
两人沿着玫瑰丛旁的绿色长廊慢慢走着,盛夏的风卷着花香扑在脸上。
爱德华压低声音:“托马斯查了半个月,线索隐隐指向北约克郡一个乡绅家幼子,与布特公爵夫人有千丝万缕关系。”
海西脚步微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又是他们家?所以上次的刺杀,果然是担心小卡尔将来……威胁到布特公爵的爵位?”
毕竟小卡尔是布特公爵长女的独子,虽非公爵直系,却也是不容忽视的血脉。
爱德华嗤笑一声:“布特公爵夫人和她那个蠢儿子爱德华勋爵,怕是脑子被马踢了。
他们以为王室会允许霍华德家同时握着诺福克和布特两个公爵爵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海西摇了摇头,接过话头:“狠毒有余,眼光不足。”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刻意轻声说:“托马斯勋爵怒了吧?怕不是想要清空布特公爵府的餐桌座位?”
爱德华低笑出声:“还是你看得透彻。
托马斯嘴上说让我别深究,说雅士谷赛马会在即,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和布特家撕破脸,等赛后再慢慢算账。”
他抬手在咽喉处比划了一下,吐槽道:“我觉得他一定写好了‘剧本’,你等着瞧,布特公爵府这次一定不会是‘小场面’!”
他摘下一朵黄玫瑰,递给海西,小心翼翼试探:“说起来,阿黛拉被威廉押送上‘寒鸦号’的消息已经在贵族圈传开了!
威廉那家伙没让你受委屈吧?”
海西指尖拂过一朵盛放的花蕊,轻轻嗅了嗅花香:“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他清了旧账,我心里有数。”
她抬眼看向爱德华,眼底的冷意已散去,“倒是你,婚礼定在十月,该开始准备请柬了吧?公爵府还是要有女主人。”
“呵呵,放心。
你和西里斯的请柬,我亲自送上。”
爱德华轻笑打哈哈,心里有些别扭,并不想和海西谈论自己的婚事。
海西用力拍了拍爱德华的胳膊,提醒道:“欧洲那边战事胶灼!
1o月前后,法国和德意志那边怕是不平安,你写信让路易那家伙提前到伦敦来!”
爱德华双眼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