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你名声毁了,海西和威廉的婚约都会被人嚼舌根!”
他盯着简的眼睛,“下次能不能事前过过脑子?这种事不是光靠‘心意’就能兜底的!”
简被说得眼圈红,指尖掐着杯柄:“我当时……当时只想着查尔斯病得重……”
“父母和丽兹知道吗?他们怎么说?”
西里斯严肃地追问,没耐心听她的‘爱情故事’。
提到家人,简的声音更低了:“丽兹……丽兹说查尔斯若真需要我,去看看也好;丽贝卡夫人把我骂了一顿,说太冒险;母亲急得团团转,只会说‘可查尔斯是个好小伙’;父亲一开始坚决不同意,说‘伦敦的陷阱比朗伯恩的泥坑还深’……”
她顿了顿,声音颤,“刚好詹姆斯治安官前几天来拜访,说过要去布莱顿公干,我……我就硬坚持着来了。”
西里斯听得眉头紧锁:“詹姆斯治安官?所以你是算准了他顺路,才敢这么莽撞?”
他往前倾身,“你老实说,昨晚若不是我撞见你,你是不是打算直接闯去彬格莱家?”
简的脸“唰”
地白了,手指无意识绞着桌布,小声道:“……卡洛琳的信里说,查尔斯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想着,哪怕只看他一眼就回来……”
“糊涂!”
西里斯猛地拍了下桌子,咖啡杯都震得作响。
“西里斯。”
海西轻斥一声,摇摇头。
这时候,大声的呵斥,对于恋爱上脑的执拗小姐们不会有什么效果。
“哥哥,管家该来汇报彬格莱家的情况了。”
她转向简,温柔一笑,“哥哥都是为了你好,简。”
简望着海西温柔的眼神,心里又暖又愧,轻声道:“海西,是我不好……”
海西摇摇头,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我们还是先听管家怎么说。
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大管家轻步走进来,躬身行礼:“男爵,海西小姐,简小姐,昨晚去彬格莱家的情况,我来汇报一下。”
西里斯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说。”
“彬格莱先生确实右腿骨折,高烧未退,但意识清醒,医生检查后说炎症已得到控制,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管家顿了顿,特意加重语气,“只是……最近几天彬格莱先生不曾有过意识不清,或是呓语的症状,更没提过简小姐的名字。”
简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身形有些摇晃。
难道,卡洛琳在信里说的“一直叫我的名字”
全是假的。
“查尔斯先生见到医生很惊讶,反复道谢,说没想到男爵府这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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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继续道,“我按海西小姐的吩咐,只说‘收到卡洛琳小姐的信,得知查尔斯病重,男爵担心朋友,特意派医生来看看’,绝口没提简小姐已在伦敦的事。”
管家露出一丝微妙的神情:“倒是卡洛琳小姐,见了我们格外紧张,拉着医生想问东问西,说‘简小姐怎么没一起来’,被赫斯特夫人悄悄按住了,还瞪了她一眼,她才没再说话。
全程都是达西先生出面接待,陪着医生检查,临走时还问了句‘简小姐在朗伯恩是否安好’,我按海西小姐的交代,只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