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公主端坐金丝暗纹丝绒的沙上,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袖口的珍珠刺绣。
西里斯男爵逆光走进来,墨色的长梳得一丝不苟,尾垂在黑色礼服的衣领处,衬得脖颈线条像用大理石雕刻出的般流畅;
尤其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暖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偏偏眉骨高挺、鼻梁英挺,连下颌线都锋利得恰到好处,活脱脱一尊会动的精美雕塑。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珍珠搭扣,之前听人说“珍珠男爵是伦敦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她还觉得是夸张,如今见了才知道,传言竟半点没掺假。
连他脱帽鞠躬时,手臂抬起的弧度都好看,袖口露出的银质袖扣,在光下闪了闪,都像是为这“美貌”
添的注脚。
“西里斯男爵,请坐。
海西,亲爱的,你也坐。”
夏洛特公主放低放软了几分,连之前因“联姻”
生出的烦躁,都淡了几分。
“我听父王说你主持珍珠养殖的事务,海上的日子是不是很有趣?”
她刻意把话题往“轻松”
上引,甚至还悄悄调整了坐姿,展示自己优美的身姿。
可惜那点“美貌带来的心动”
,很快就断崖式往下跌!
西里斯坐得笔直,背脊像被尺子量过般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摆放的位置比公主的礼仪老师还要准确。
让夏洛特有一种回到了宫廷礼仪课堂的错觉。
西里斯的声音带着青年的清朗,却被老绅士式的毫无波澜的音调完全破坏。
“回殿下,海上多是风浪,谈不上有趣。
我会安排手下每日记录三次水温,检查牡蛎的饵料配比”
琐碎的禀报,犹如精准详细的‘论文’答辩,让公主听得满头雾水,昏昏欲睡。
西里斯却仿佛找到了最爱的小说篇章,侃侃而谈:“回殿下,我们尝试了‘恒温培育法’,但目前成功率仅三成。”
他不等公主接话,就自顾自往下说,“关键难点在水温控制——南海表层水温昼夜差能到5度,我们得用铜制恒温箱,每两小时测一次温度,偏差过o3度就得调整,否则牡蛎容易拒食。”
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手指无意识地捏住了沙扶手——她想听的是“海上冒险”
“异域趣事”
,不是“恒温箱”
“测温度”
。
她转头看向站在西里斯身后的海西,眼神里带着点“求助”
的意味,像是在说“他怎么这么无趣”
。
海西第一时间接收到信号,悄悄冲她眨了眨眼,嘴角抿成一个憋笑的弧度,眼底藏着“你看,我早说过他是块大理石”
的促狭!
那模样,活像在跟闺蜜分享“我哥又犯轴了”
的小秘密。
夏洛特被她逗得没忍住,轻轻咳了一声,用折扇挡在脸前。
海西‘善解人意’地试图把话题往“轻松”
上拉:“哥哥,就没遇到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看到彩色的珊瑚,或者会唱歌的海鸟?”
她特意放软语气,连坐姿都微微前倾,露出点少女的娇憨。
可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