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再说他是诺福克公爵,就算年轻,也有自己的傲气!
咱们冒然去说‘你离海西远点’,只会让他反感,觉得咱们菲兹威廉府管得太宽,反而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2o岁那会儿豢养过不少情妇是事实,但定下婚约后已经收心,这就够了。
贵族婚姻里,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露西轻轻叹息,指尖划过桌面的珐琅花纹,语气里带着对现实的无奈:
“我懂……只是怕露伊莎钻牛角尖。
再说,贵族圈私下豢养情妇本就是惯例,若是传出去‘菲兹威廉小姐善妒,容不下未婚夫身边出现女性’,反而会坏了她的名声,对咱们府也没好处。”
沉默片刻,她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担忧,声音放轻:“可万一……爱德华真的恋慕海西呢?”
亨利的眉头拧得更紧,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底线:
“没有万一。
海西小姐是深受公爵宠爱的未来的德文郡公爵夫人。
爱德华公爵已经拿出了诚意,遣散了情妇,态度谦和,愿意与露伊莎培养感情。
菲兹威廉伯爵府在婚约里,要是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那才是真的不想在英伦生存下去了。”
这话像颗定音丸,让露西瞬间清醒。
她明白贵族的婚姻不是浪漫主义小说,自己不能放任露伊莎钻牛角尖。
“是我想多了。
你说得对,咱们守住自己的体面,护好露伊莎,比什么都重要。”
窗外的夜色更浓,菲兹威廉府的书房里没了声响,只有壁钟的滴答声,伴着两人对家族利益与社交规则的清醒权衡,悄悄融进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