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如榴火,一张一合,尾音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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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同苑早就因为刚才楼上的争执与尖叫而沸腾,楼下拥堵,而楼主很快带着人上楼去平乱,至于连殊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
阿织见她带着沈玉絜一起出来,又狼狈,便问:“郡主!里面出什么事了?”
她衣袖上染绯色,阿织心一紧,牵起她手查看:“郡主,你没受伤吧?”
“嗯。”
“她无恙,是她杀了人。”沈玉絜此时没多余情绪,平静阐述。
啪——
又一声猝不及防的,沈玉絜整张脸都被她打偏了过去,事后,连殊还云淡风轻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嫌厌之情暴露在这些细节中。
“你若不去嫖赌,本不会发生今日诸事。”
沈玉絜嫖赌?阿织一听便直直挂脸,她是郡主的奴婢可不是沈府的奴婢,自是不会给这负心汉好脸。
他的名声就这样被连殊轻易往地上踩了,正要发作时,连殊又淡淡道:“大庭广众下别这样丢人现眼,请沈郎君上车。”
沈玉絜憋了一肚火,哼声钻入帷帘。
连殊则举动从容。
车驾缓缓驶动,车舆内茶具等物一应俱全,连殊就着现在的模样,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沈玉絜,向他客气。
“一时失态,给沈郎君赔罪。”
可沈玉絜嫌脏。
她手指上还有干涸的未洗去的淡淡朱色,凝在指纹中,他下意识认为这杯茶也是血腥的。
要连殊说,此人真是故作矜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种。
她不甚在意,端着瓷盏沉肃地饮了,纵使血腥在身,依旧不影响她的风度。
沈玉絜是个胆小的男人,她今日就这样认定了。
寂然多时后,连殊并未对他发难,他竟开始倒打一耙:“连殊,你为什么会去清同苑?你派人跟踪我?”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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