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后来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
我们销毁了据点,更换身份,隐入城市边缘。
我用了新的名字,住在一间小公寓里,每天画画、看书、散步。
有时我会去公园,坐在那张长椅上,看孩子们奔跑,听老人聊天。
没有人认识我,也没人追问我的过去。
但我知道,有些事仍在继续。
地下三层的红灯偶尔会亮起,说明系统仍在尝试重启。
街角的广告屏上,某个心理咨询师的形象频繁出现,笑容温和,语气柔和,劝人“接受现状,拥抱幸福”。
我知道那是新的“我”在登场。
可我不怕了。
因为我已明白,真正的觉醒不是一次性事件,而是一种持续的状态??是对每一句“理所当然”的质疑,是对每一个“美好日常”的审视,是在最平静的时刻,依然保持内心的警觉。
某天傍晚,我收到一封信,没有寄件人。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市立心理研究院旧址的大门前,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背影,抬头望着天空。
照片背面写着:
>“下次见面,或许我们都不是自己了。
>但只要你还记得那道疤痕,
>我就会回来。”
我把照片夹进日记本,合上封面。
窗外,夕阳染红天际,像一场无声的燃烧。
我站起身,走到镜前。
镜中的我,依旧疲惫,依旧坚定。
我对他笑了笑,说:
“今天,我们去哪儿?”
镜子里的人眨了眨眼,嘴角微扬??
这一次,是我们一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