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汴京去打听打听,谁家闹出过这等丑事!”
“孽障!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前程,竟如此不知自爱,自毁根基!”
顾廷烨忍着疼,咬牙道:“朱曼娘几年前就被我赶走,偏偏此时出现在汴京,父亲难道就不疑心是有人故意设局害我?”
“害你?你若行得正坐得直,谁能害你!”
“难不成是有人拿刀逼着你养外室的吗?!”
“你这孽障,做出这等丑事,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顾偃开握着红缨枪,气的脸色涨红。
顾廷烨扯了扯嘴角,眼下闪过一抹失望。
“我对不起母亲,那父亲你呢?你可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
“她当年满怀憧憬嫁入侯府,得到的却是日日冷落、处处白眼。”
“她是被你们顾家的人活活逼死的!”
“现在整个宁远侯府,哪样东西不是靠我母亲的嫁妆才留下来!”
顾偃开凝眸看着他,握着红缨枪的手微微颤抖,“是,顾家是靠你母亲才得以至今。”
“可若将你置于我当年境地,难不成你能毫不犹豫,眼睁睁看着百年侯府倾覆,全族上下流离失所吗?!”
“你口口声声都是你母亲,可曾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顾廷烨低着头,眼中盈满泪水,声音哽咽又执拗,“这些年,我听过不少风言风语。”
“常嬷嬷说,我母亲临死前,反复念叨着你们把她骗的好惨。”
“父亲,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母亲已死,他想得到就是一个解释,以及父亲的忏悔。
顾偃开直接丢开红缨枪,这件事情,他不想解释,更不想面对。
顾廷烨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垂拱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白氏讨诰命。
在他看来,这个儿子根本没替自己考虑过分毫。
只想着宣泄愤懑,将多年前的这桩家丑掀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