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通房,一气之下闹到盛纮那里,一顿板子挨下来,也只得乖乖听从。
在柳玉芙日日督促与劝说下,盛长枫彻底认清眼下形势。
逐渐收心养性,开始埋头苦读,准备下届的春闱。
一直沉默不语,端坐在紫檀圈椅上的盛长柏,端起杯盏,轻声道:“父亲,儿子打算等翰林期满后,自请外放西北,赴我朝新定之疆,安民理政。”
“你说什么?!”王若弗和盛纮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目光直直盯着他。
盛长柏被他们吓的手腕一颤,杯中的茶水险些泼了自己一身。
“长柏,你可是官家钦点的庶吉士,就算要外放,也应当是为父去才是。”
在盛纮的计划中,他理应在翰林院继续磨个三五年,直到入詹事府。
循着翰林、詹事、六部侍郎的路子,一步步升上去,将来便可顶着官家钦点的大学士头衔,顺顺当当入内阁辅政。
这是最为稳妥和清贵的一条路。
如果外放地方,以他如今的品级和出身,多半从一州知府做起。
官场历来重内职轻外任,除非在地方立下平定叛乱,疏浚河工这等不世之功。
不到转运使或安抚使这等封疆大吏的级别想入阁,几乎是痴人说梦。
虽说翰林官员到一定官位后,也会外放历练,但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前者任期一满便能回朝,官职还能往上升一升,可后者却要走不少弯路。
“是啊,柏儿,西北风沙大,听说冬日里头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你这一去,还不知要受多少艰辛。”
“当年你爹爹在灵州任职时的苦楚,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王若弗攥紧帕子,满心舍不得的看着盛长柏。
老太太倒是神色镇定,她清楚盛长柏的性子,若不是深思熟虑后,绝不会开口提起此事。
“外任西北虽艰辛,可确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儿子愿以一身所学,经略边陲,抚定流民,重整田亩,不负殿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