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就是要钱!
还要雇保姆?有那闲钱不如捐了!”
大军冷笑,“我建议她把空房间租出去,有什么不对?非要闹上法庭!”
赵阿姨嘴唇颤抖:“我不是要钱,我是要”
“要什么?说啊!”
大军逼问。
老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颓然坐下,泪水无声滑落。
大军叹了口气,语气稍缓:“妈,我不是不养你,但你得讲道理。
我也有家要养,小杰马上高考了,晓芳公司效益不好八千块不是小数目。”
他从钱包掏出两千块放在桌上:“这个月先拿着,撤诉吧。”
门被重重关上后,赵阿姨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钞票,突然将它们扫落在地。
“他不是没钱”
她喃喃自语,“他是忘了”
我捡起散落的钞票,现她的手在微微抖。
接下来的几天,我莫名牵挂起对门的老人。
有时深夜还能听见她轻微的走动声和叹息。
周四晚上,我做了红烧肉,特意盛了一碗给赵阿姨送去。
敲门许久才开。
赵阿姨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屋里弥漫着药味。
“阿姨您不舒服?”
我急忙扶她坐下,触到她滚烫的额头。
“没事老毛病”
她指着桌上的药瓶,我赶紧帮她取药倒水。
喂她服药时,我瞥见茶几下层露出一角相册。
赵阿姨注意到我的目光,轻轻抽出相册:“想看看吗?”
照片记录了一个孩子的成长——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结婚照最后几张是全家福,大军抱着个婴儿笑得开心。
“这是小杰,现在都这么高了。”
赵阿姨比划着,眼中闪着骄傲,随即又黯淡下来,“三年没来看我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小田,我不是贪钱。
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怕一个人死在这里没人知道”
她声音哽咽,“上次烧晕倒,两天后才醒过来要是就这么死了”
我心头一紧,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雇保姆——不是需要照顾,而是需要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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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日到了,我请了假陪赵阿姨去法院。
大军看到我时明显不悦,但没说什么。
调解室里,法官试图调和:“李先生,你母亲独居确有不便,能否适当增加赡养费?”
大军态度强硬:“法官,我母亲每月退休金七千多,完全够用。
要雇保姆是浪费,我建议出租空房既能有收入又有人作伴,有什么错?”
赵阿姨嘴唇颤抖:“我不要租房子我要”
“要什么?你说啊!”
大军失去耐心。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闯进调解室:“爸!
奶奶!
你们真闹到法院了?”
是大军的儿子小杰,赵阿姨的孙子。
“小杰你怎么来了?”
大军皱眉。
“全校都在传我奶奶贪财告我爸,我能不来吗?”
少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