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概有两种可能。”
“其一,此事是由丝绸商李文来、生员封永主谋,假借次辅长子吕兴周之名,骗了一众商人与生员举子,骗了教坊司左司乐许三娘,目的是为了通过此酒宴,寻找靠山、结识商人,谋取私利,但没想到此事第二日就传开了。举子、生员们因惧怕得罪吕次辅,故而称什么都不知道。丝绸商李文来、生员封永为了减罪,故而将主谋之名推在吕兴周身上。”
“其二,此事由吕兴周主谋,其目的就是为了在入仕之前,结交一群志同道合之友。出事之后,吕兴周便声称自己被骗到了张园,将罪名全部推到了丝绸商李文来和生员封永的头上。”
说罢,王宗沐便退到了一边。
小万历微微撇嘴,道:“查了一夜,你就为朕查出了两种可能?是让朕替你查吗?”
“噗通!”
王宗沐连忙跪在地上,道:“陛下,臣知晓陛下关心此事,故而特来汇禀进度,此案仍在调查中,有些地方还需陛下明示。”
“需要朕明示?”
就在小万历疑惑时,张四维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第一种可能性较大,臣见过吕阁老长子,其绝非豪奢爱色之人,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听到此话,小万历不由得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
沈念与冯保也都明白了此话之意。
根据王宗沐这番讲述,明眼人一琢磨就是第二种可能性较大。
因为一个商人、一个生员,若假借次辅长子的身份,将一众生员、举子,还有教坊司的左司乐都骗了,难度甚大。
大家都不是傻子。
不可能就听一句“内阁次辅长子吕兴周组织了一场酒宴,你来不来”,便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来参加宴会了。
特别是教坊司左司乐许三娘。
她作为教坊司的乐官,很清楚让官伎在私人宴席上表演是什么罪过,性质严重,是要被充军流放的。
她为了五百两银子冒这个险,有些不值。
并且她不可能听对方一言,就对酒宴的组织者是吕兴周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