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了,但解释起来就麻烦了,还须靠你多多润色。之后,我们在天亮之时便带着丁元植返京!”
“对了,不要漏掉弹劾通州知州汪义,这样的官员不配成为一州主官!”
沈念无奈一笑,拱手道:“下官遵命!”
丁元植虽是为了百姓伸张正义,但他必然会是死罪。
因为一名官员任何时候不能率领百姓暴动,不能绑架上官,更不能影响漕运的正常进行。
临近寅时(03:00-04:59),殷正茂与沈念撰写完奏疏,令兵卒送出,然后见河上漕船已恢复正常,趴在桌子上便睡了。
……
天微微亮。
就在殷正茂与沈念还正在酣睡之时。
锦衣卫百户石青从外面快步奔了过来,喊道:“殷阁老、沈侍讲,快醒一醒!醒一醒!”
殷正茂与沈念缓缓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不好了,通州州判丁元植服砒霜自尽了!”
“什么?”
殷正茂与沈念骤然精神起来,然后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丁元植就住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一个木棚内,与他同棚而睡的还有七十三岁高龄的刘伯。
片刻后,木棚前的河畔处。
被一块麻布完全盖住身体的丁元植躺在那里,一群百姓跪在那里失声痛哭。
跪在他身旁的刘伯看到殷正茂与沈念后,说道:“昨晚,他说,宁愿死在河畔,也不愿接受审判;他说,他的死若能使得以后的漕工在酷暑之日多歇息一个时辰,在严冬腊月拖拽漕船时多一件棉服,他便死得其所!”
“殷阁老,沈侍讲,丁州判在将那四人抓到漕船后,便已有了求死之心,这是他服毒前为二位写的一封信!”
殷正茂双手颤抖着接过书信。
沈念眼眶发红,望着丁元植的尸体,道:“培初兄,运河河畔的漕工们都会记住你的,你必将名垂青史!”
就在这时。
刘伯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