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读着三大阁臣联名恳请他撰写治河之策,竞选河漕总督的书信,不由得湿了眼眶。
这两年。
他在山西主抓丈田与一条鞭法,但却一直没有忘却治河。
几乎每个月都有河漕上的故旧,写信告知他当下河漕的情况。
他不由得回想起当年与筑堤夫役同吃同住的场景。
那时的他,虽然很累,但却充满成就感。
去年。
他的治河之法被否决,根本原因在于经费有限。
如今,一百万两白银外加足够的河漕之权,足以让他大干一场。
此外。
江西丈田之事已成,他随时都可以调职。
潘季驯回想了一番曾经的治河往事后,将藏在床底的一箱关于治河的书册全都搬了出来。
一百万两白银预算,外加内阁三阁臣满满的诚意。
让他决定将曾经“筑堤束水,以水攻沙”的治黄方略和“蓄清(淮河)刷浑(黄河)”以保漕运的治运方略,再完善一番。
这一次。
不再是蜻蜓点水,不再是半途而废,他要让黄河百年无患,让漕运畅通百年。
……
三月二十三日,钱塘县。
都察院所遣御史对沈家“高价售卖小阁老笔,欺行霸市”之事的调查终于有了定论。
沈家清清白白,实乃有人栽赃陷害。
结果一出。
钱塘的百姓们,特别是在沈家担任抄书、校对、写样、刻工、装订工、印刷工等职位的人们,纷纷上街庆贺。
与此同时。
因有人称可能是南京的官员蓄意陷害沈念。
钱塘县的百姓们义愤填膺,有人甚至前往南京城,站在大街上辱骂陷害沈家的人。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