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君权神授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地位;对臣子而言,君权神授也是约束君权的一种方式。
虚实真假,全靠怎么用。
听到此话的申时行,不由得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念,道:“子珩,慎言,莫学王安石那套三不畏之法!”
王安石的三不畏,即祖宗不足法,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畏。
这类主张放到现在,也是不被士大夫官员们所能容忍接受的。
沈念接着道:“迁祖陵、迁泗州之民,一劳永逸,日后再无此类忧患;若不迁,治河阻碍仍在,泗州可能年年水灾。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我们若是为天下百姓,为黄河安澜做此事,老天怎会降下天谴,新政,不就是做往昔而不能为的事情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大胆一些!”
这时。
殷正茂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子珩所言,甚是正确,水患为实,忌讳为虚,将祖陵迁至一方更好的吉壤,一定会保佑大明更加兴盛!”
张居正犹豫了片刻,看向沈念:“具体要如何做,我想听一听。”
沈念能如此说,自然已经想好了如何操作执行。
“接下来,张阁老与我说服陛下,殷阁老、吕阁老与李部堂去寻钦天监监正杨宏亮,让他准备迁陵的说辞,然后为陛下先祖再寻吉壤,只要我们说服了陛下,陛下就能说服两宫太后。陛下同意,两宫太后同意,钦天监又建议迁陵,谁还敢反对?”沈念一脸自信地说道。
“当然,此事的关键,还在于钦天监能否制造一个不可辩驳的天意。”沈念补充道。
申时行微微撇嘴。
“子珩,当下这个钦天监监正杨宏亮水平不行,上次预测日食,偏差竟然差了半日之久(多于一刻便是失误),实为庸才,然此类官职又是世袭,别人干不来,我们不能将关键之事放在他身上啊!”
殷正茂咧嘴一笑。
“汝默,你糊涂啊!子珩让我们寻他,不是听他判断能不能迁陵,而是让他必须找到迁陵而又不影响皇家龙气的说辞,他若实在找不出来,我们来编!”
“啊?这样也行?”申时行一脸惊诧,一旁的李幼孜也没想到能够这样做。
而张居正则是轻捋胡须,微微一笑。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