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呈递拜帖,要为昨日之事向沈念致歉,希望得到沈念的原谅。
然而令他未曾想到的是,沈念并未见他,而是令门子丢出一句“非大事,无须当面致歉”打发他。
这让张泰征甚是恼怒。
再次认为沈念就是欺他爹致仕,才敢如此小瞧他。
张泰征思索许久,发现请客吃饭都无人赶来后,决定向那个书摊摊主公开道歉,即在许多人看到的前提下,真诚道歉。
如此,至少能打造一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人设。
他已派人去寻那摊主了,待找到后,明日便找个能让许多人见证的场合致歉。
就在这时。
他的贴身护卫阿随快步走了过来。
“少爷,找到那名摊主了,但他明日一早就要离京,他称不用致歉,也无须少爷您助其出版那本书稿,他称沈部堂已给了他二百两银,并且不但要在钱塘沈家书坊刊印此书,还要为此书作序!”
张泰征面色阴沉。
“他称不用致歉就不用了,不致歉,嚣张跋扈、欺凌弱小的恶名就牢牢刻在我脑门上了,告诉他,让他晚些走!”
“这……这恐怕不行,他明日离京,将会是沈部堂派人护送他,将直接护送他到船上,咱们若强拦,恐怕拦不住,并且还会惹怒沈部堂!”阿随压低声音说道。
砰!
张泰征将酒碗狠狠砸在地上。
“该死!那……那我明日便追着他去道歉,他若不原谅,我……我就跪在地上不起!”
阿随喃喃道:“一个三品部堂官,竟如此重视一本神神鬼鬼的消遣之物,还要作序,真是怪哉!”
听到此话,张泰征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阿随,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阿随想了想,道:“还有二百三十余两!”
张泰征进京前,张四维给了他五百两白银,嘱咐他省着点花且不能用于狎妓与听戏。
有一定家底的举子,赴京参加科举,囊括路费、住宿、饮食、社交、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