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我……我还没有想好!”
”子珩,快想啊,此乃关键!”王锡爵焦急地说道。
王锡爵下意识觉得完整之策唯有沈念能够想出来,故而如此催促。
“莫给子珩太大压力,咱们一起想,一起想!”申时行说道。
当即。
三人分别坐在椅子上,都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起来。
……
约半个时辰后,已到放衙时刻。
王锡爵起身看向沈念。
“子珩,我去吩咐大夜了!”
沈念无奈,点了点头。
熬大夜,乃是一名京朝官的基本功。
若今晚想不出,他们大概率就要熬到明天清晨。
在沈念三人准备通宵达旦之时。
赵士皋、张位、于慎行、王家屏、沈一贯等一众翰林官也未曾离开,全都忙着撰写奏疏为吴中行四人求情。
此次,这四人若被往死里揍一顿,他们日后被廷杖的概率将会增大许多。
故而,上奏求情,是救别人,也是救自己。
饭毕。
沈念三人一边思索,一边讨论起来。
近子时。
申时行一脸焦躁地来回踱步。
王锡爵将一个笔筒内的十余根毛笔拽得只剩下笔杆。
沈念更是用凉水洗了二十多次脸。
然而,三人依旧未曾想出解决之法。
无论是先丁忧后起复,还是为张居正保留首辅之位,都很难找到谁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不多时。
三人终于都熬不住,陆续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
翌日,即十月初七,五更天。
天微微亮。
翰林院,沈念的公房内。
申时行、王锡爵、沈念三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唰!
就在这时,沈念突然坐起身来,道:“有了!有了!有了!”
沈念的声调甚高。
一下子就令申时行与王锡爵清醒过来。
二人看沈念兴奋的神色以及铺纸的动作,便猜出沈念想出了对策。
“子珩,我为你磨墨!”申时行说道。
“子珩,我为你沏茶!”王锡爵说道。
……
就在沈念奋笔直书,撰写解局之策的时候。
赵士皋、张位、于慎行、王家屏、沈一贯等一众翰林官联名为吴中行四人求情的奏疏,送到了通政使司。
然而。
通政使司在冯保的示意下,根本不向文华殿呈递此奏疏。
直接无理由扣押,锁在了木箱之中。
与此同时。
一群厂卫在禁中与各个衙门巡视。
但凡发现有手拿浆糊之类工具的官员,直接没收工具;但凡发现内阁衙门前、六科廊前转悠的官员,一律驱赶。
此外。
若有官员在金水河河畔转悠,冯保也会立即命人驱赶,以防有官员跳河死谏。
小万历如此指示,也是无奈之举。
他本意是杀鸡儆猴,但当下想要做“鸡”的官员太多。
若不使用一些非常规的办法拦截,那被廷杖的官员可能轻松破百。
如今,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