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内部测试,涉及到后续大规模生产以及融资等一系列重大环节,容不得半点差错。
武总实在找不到能立刻顶上、熟悉核心技术且能把控测试全局的人,只能火急火燎地一遍遍给许柏年打电话,恳请他过去主持大局,确保测试顺利开展。
刘恪行望着将蓝羽搂在怀里的裴砚琛,刚一转身,远远便看到了正企图进入大门的刘月。
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这要是让她进来,那不就是妥妥的修罗场吗?
蓝羽在这里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现在可是在裴总的怀里啊。
而此刻的蓝羽,心里、眼里只有躺在面前的柳老太太,连身边什么时候换了人都不知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刘恪行突然灵光一闪,只见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
他刚挂断,那边刘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刘月失望地遥望了一下里面的主建筑,便急忙转身离去,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急事般。
刘恪行这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他刚刚的那通电话不仅仅是给御界互联找了点麻烦,连刘氏旗下的好几家公司都出了不大不小的漏子,急需刘月找人疏通关系。
即便打着裴砚琛的名头,也够她奔波好几天了,刘月在柳老太太下葬之前,都没时间来找裴砚琛了。
紧接着他又掏出手机,给刘月可能找的那些老总打去了电话,请他们务必不能在七天内做出通融,千叮咛万嘱咐,直到他认为计划一切都完美之后才再次收起手机。
做完这一切,他才继续守在门口,时刻关注着自家老板随时会有什么吩咐。
没多久,柳老太太便被几位穿着素净、神情肃穆的入殓师,小心翼翼地从卧室移出。
在整理好老人家的仪容和着装后,遗体遂被车辆接去了殡仪馆。
蓝羽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只是她刚一转身,便看到了正扶着自己的裴砚琛。
男人即便笼罩在化不开的悲伤情绪中,依然掩不住他通身的矜贵气质。
他也看向了怀里的蓝羽,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哭了这一下午,眼尾红得像浸了胭脂,真真是叫人我见犹怜。
蓝羽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许柏年,此刻突然发现是裴砚琛,她有一瞬间的怔愣。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他便开口打断了她,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小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柳奶奶一生慈蔼,想必也不愿你为她如此忧伤。”
他微微垂首,指腹轻柔拭去她颊边泪痕,动作间自有贵气温雅的气度,仿若一幅古卷中走出的谦谦君子。
在这悲伤氛围里,竟自带一份沉静安稳的力量,倒叫蓝羽慌乱的心绪都悄然平复几分。
这一幕恰好被一个想巴结刘月的富家千金拍了照片,并发送给了刘月。
蓝羽没说话,与柳家人赶去殡仪馆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她才神情悲伤地与柳老太太的子女孙辈道别。
这个时候,时间已接近下午六点了。
她正想着找个人来接她,或者打车,耳边却响起了裴砚琛清越悦耳的声音。
“小羽,我带你去吃饭吧